云初笑道“賀蘭敏之這種人現在表現出來的沉默,其實是在為更大瘋狂做準備。
我準備引導他走到正路上來,不要去騷擾他的長輩不要去騷擾那些男子,好好地生活一次
殷二虎過灞橋的時候沒有看橋邊的垂楊柳,他是歸客,所以不用折一根楊柳插在馬車上。
馬車里坐著秀娘,他們至今都沒有拜過堂,所以算不得夫妻,不過,秀娘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一個漂亮的小閨女。
離開長安將近三年,再次回來,殷二虎也沒有什么恍然隔世的感覺,雖然長安城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對長安依舊沒有什么特殊的好感。
秀娘在光福坊的房子早就被改造成了二層小樓,因為秀娘去從軍的弟弟
一直都沒有回來所以這座小樓一直緊緊地鎖著。
因為房子被改造了,因此上,秀娘昔日的鄰居們也被打散了,再加上三年時光過去了,昔日那個半掩門的小娼婦早就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了。
今日的秀娘,即便是被昔日的鄰居們看到,也認不出來,一個總是一頭亂發,小臉蠟黃的半掩門婦人跟眼前這個珠圓玉潤的婦人有天壤之別。
殷二虎在洛陽趁著高句麗婢女大減價的功夫,給秀娘買來了兩個丫鬟一個年紀大一些,負責廚房,一個年紀小一些的負責灑掃,后面還有一個騎著驢子的小廝就構成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家。
殷二虎找到光福坊的坊正,給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房契,繳納了七百文的管理錢,坊正就帶著一大串鑰匙來到一座被一棵大槐樹遮蔽了一半的小樓面前。
這棵槐樹殷二虎很熟悉,本來就是秀娘原來的家門前的那棵大愧樹。
別的鄰居都散居去了別處,對于光福坊原來的窮人來說,把這里的好房子高價賣掉,再搬去別的坊市買一座舊房子,把錢拿來生活,或者做生意才是頭等大事。
三年時光,光福坊的坊正也早就換成了不良人,他不認識殷二虎,也不認識秀娘,只知道這是一家從洛陽遷徙過來的商人之家。
秀娘抱著孩子很緊張的四處張望可惜,這里早就變成了長安城中極為繁華的所在街頭就有一家大食堂在大食堂邊上還有一家很大的客棧。
不論是大食堂還是大客棧都車水馬龍的讓人目不暇接,人很多,但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殷二虎知曉秀娘在緊張什么,就接過孩子,握住她冰涼的手道“窮人是舍不得住這樣的好房子的,就算這里是他們的祖業,為了能多賺一些錢,他們還是會放棄這里你沒有,所以,這里就是你最好的居住地,放心吧,沒人能認出你,你已經跳出了他們的生活圈子,以后,很難再遇到。”
就在殷二虎安慰秀娘的時候坊正去而復返,這一次他帶來四五個牙人。
還告訴殷二虎,只要愿意使錢,把要求告訴這幾個牙人兩天之后,就會有一個被安置的妥妥帖帖的家。
殷二虎給了坊正一貫錢的定錢,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就帶著秀娘一行人投宿大客棧。
云初正在一個人打著棋譜,溫柔在彈琴,狄仁杰在對面作畫靠在墻壁上的鐵爐子里正在熊熊燃燒爐子上的銅壺里面的水已經沸騰,正在發出嘶嘶的聲響。
正在彈琴的溫柔停止彈琴,起身提起銅壺,將沸水灌注進一個碩大的茶壺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嗅著濃郁的茉莉花香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狄仁杰放下手中的畫筆,瞅著溫柔道“喂我也很渴了你就不能給我倒一杯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