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把身體稍微側一下繼續道「你能找到那只猴子嗎」
巴格曼搖搖頭道「他們說不用找,到時候猴子會來找我」
云初笑著將雙手按在巴格曼的肩膀上,巴格曼的肩膀猛地向下一沉,腰背也塌了下來,只是到了這一步之后,這家伙暴露在外邊的粗壯的大腿肌肉賁張,黧黑的雙腳踩踏在大地上,身形不愿意繼續下挫,云初按在他肩頭的雙手變成抓,抓住獅子皮,爆喝一聲就要把巴格曼從地上提起來掄一圈之后再砸在地上。
卻聽得裂帛一聲響,巴格曼的獅子皮竟然被云初抓裂,從巴格曼的身上裂開,巴格曼的身體依舊穩穩的站在大地上。
云初右腳提起,閃電般的在巴格曼的小腿,大腿,腰部,小腹,連續踹出去五腳想要化解他的力道。
巴格曼的左腿被踹的發抖,直到小腹挨了一腳之后,他再也堅持不住,左腿膝蓋猛地跪在地上,云初右腳落地,以右腿為軸,左腿旋轉掄起如同開山巨斧一般劈向巴格曼的腦袋。
巴格曼避開頭顱,這一腿重重的劈在他的肩膀上,云初沒有聽到肩胛骨斷裂的聲響,反而聽到了咚的一聲,趁著左腿架在巴格曼的肩膀上,他的右腿蜷縮起來,右腿膝蓋兇猛的撞向巴格曼的面門。
巴格曼的右臂探出擋在面前,只是過于倉促,沒有用上力,被云初的膝蓋撞在手臂上,手臂向后再撞到了他高聳的鼻子上,等云初身體向后翻轉,再次落地的時候,巴格曼臉上已經開了花,尤其是鼻子,鼻梁骨的前半段塌陷了下去血流如注。
云初把掉在地上的半塊馕餅撿起來,撣掉上面的灰塵遞給嚴陣以待的巴格曼道「我打傷了你,所以必須請你吃一只羊」
此時巴格曼的獅子皮已經被云初撕成了兩半掉在地上,而巴格曼渾身上下一根絲線都沒有,就這樣挺著男性象征站在長安城下。
巴格曼頂著大唐男人欽佩的目光,女子迷醉的目光,光著腚從地上撿起獅子皮遞給云初道「你還要賠我的獅子皮」
云初微微一笑將棗紅馬背上的防塵披風丟給巴格曼道「這里是大唐長安,全世界最輝煌的城池,不穿衣服會被人當成野人看待的」
巴格曼吐掉嘴里的血,裹上披風用手捏一下鼻子,被他的手臂撞扁的鼻子就恢復了原狀,又從地上撿起一個碩大的羊皮水囊從里面倒出來一些水,胡亂洗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對云初道「有酒嗎」
云初把自己的酒壺丟給了巴格曼,只見這個家伙拔出塞子,就把云初那一壺足足有兩斤的米酒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又把酒壺遞給云初道「太淡了」
云初笑道「有烈酒,走吧,我帶你去參觀一下這世上最壯麗的城池」
巴格曼提起自己碩大的獸皮包裹,一點都不懷疑的跟在云初后面,進了長安城。
站在朱雀大街上,巴格曼的大嘴就再也沒有合攏過,面對他這種表情,滿長安的人沒有誰覺得詫異,一個野人來到了長安,這是他們的基本表情。
殷二虎湊過來道「侯爺小心有詐」
云初搖搖頭道「繼續去找巴格曼,這個人不是我們的目標」
在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里,云初帶著巴格曼頂著烈日游蕩了小半個長安城。
他帶著巴格曼吃了一整支烤羊,帶他喝了長安城最烈的殺毒藥,帶著他去洗了巴格曼平生最舒坦的一場澡,帶著他去成衣鋪子購買了最適合他穿的唐人的獵裝,還帶著他大中午的去打擾了長安城最美麗的舞姬,看人家跳舞,最后來到晉昌坊將大食堂里的美食徹底的品嘗了一遍。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