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猱笳很想跟云初多說一會話,可惜她的身體不容她這樣做,沉沉的睡了過去。
云初走出甲字第七號病房的時候,老何就守在門口,兩人一言不發的來到云初的官廨之后,也是長久的不愿意說話。
「討厭一個人可以殺了她,想要知曉秘密可以嚴刑拷問,這樣折磨一個人我覺得有傷天和」
云初見老何為這個新羅女人憤憤不平就笑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西域傷兵營里,你在哪里又是鋸腿,又是炮烙的,怎么就不覺得有傷天和」
老何道「這話是老祖宗說的,他老人家早就無視什么族別,國別了,只要是人,在他眼中就是人,我正在努力的向老祖宗的看法靠近呢」
云初點頭道「這種話確實只有老祖宗這種人能說,我們的修煉不夠,說出這種話容易被人笑話甚至曲解」
老何猶豫一下道「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了」
云初搖搖頭道「說實話能得到辣椒一種,我已經覺得是僥天之幸一般的事情了
目前大唐國運昌隆,我們辦任何事都是事半功倍,就是不知道大唐有沒有更高的福分可以得到我所說的那些作物。
總體上,我們只能抱著最大的希望去尋找,得到就是大唐的命好,得不到也是必然」
老何嘆口氣道「這個女人完蛋了,被餓了這么久,身體的種種機能已經瀕臨枯竭,就算是能養回來,也傷了根本,不能生育,估計也不能長壽」
云初低聲道「我們去找找老黃,我打算問他一些事情,看他會不會說」
老何聞言吃了一驚一把抓住云初的手道「如果是契苾何力的事情就算了,上次跟老黃喝酒的時候,我也悄悄打問過,老黃說找他打問這件事的人算上我有六個,前五個都被百騎司的人給抓走了,生死不知」
云初點點頭,這才是李治跟武媚辦事的風格,他們做事情的時候永遠會把事情辦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不會給別人留下可以追索的線索。
夕陽西下的時候,云初特意去看了一眼金媃笳,這個女人還在酣睡中,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的手還緊緊抓著病床的欄桿,似乎只要一松手,就會被人從床上抓走。
對她目前而言,這張柔軟干凈的床,就是她最重要的東西與追求。
長安城的落日是胭脂紅色的,然而散發出來的熱量卻絲毫不減,在大街上騎著馬行走的時候,云初甚至能看到一絲絲的水汽被熱量從地面拔出來,升騰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就會凝聚成團,再翻滾著向上升騰以至于人們看遠方的時候,遠方是扭曲的。
長安城的南邊傳來一陣陣悶雷,看不見閃電,這說明在距離長安不足百里的地方,正有雨云形成。
大雁塔被驕陽曬成了灰色,一群鴿子正圍繞著大雁塔永無止境的盤旋,很像云初在許久以前見過的那些轉山的信徒,他們風雨無阻,也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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