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瞅著黑齒常之的旗幟看了片刻,就抽出一柄橫刀在手掌中轉了幾圈之后,那柄橫刀就打著旋朝黑齒常之的旗桿斬了過去。
身為云初麾下的降將,他還沒有資格在云初面前掌旗耀武揚威。
眼看著那柄橫刀就要斬斷旗桿,黑齒常之嘆口氣,伸出手,在半空中穩穩地捏住了那柄橫刀的刀柄,只是力氣稍微有些不足,以至于橫刀的刀刃在劇烈的顫抖,差點脫手而去。
一直躲避著云初不愿意見面的黑齒常之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藏不住了,離開騎兵隊,來到云初面前,雙手奉還橫刀沉聲道“末將黑齒常之,見過君侯”
云初嘆息一聲道“白馬紅纓彩色新,不是親者強來親,一招馬死黃金盡,親者如同陌路人。
黑齒常之,本侯胯下馬還沒有死呢。”
黑齒常之再次拱手道“黑齒常之乃是降將,與君侯親近,會帶給君侯麻煩。”
云初冷聲道”我聽聞,百濟王鳧海東去倭國,至今不肯歸于王化,也聽聞百濟徒與新羅花郎徒至今還潛行于大唐無孔不入,莫非你至今還在思念百濟國”
黑齒常之抬頭看了云初一眼,重新低頭道“君侯之心一向風光霽月,為何如今也變成這般多疑”
云初瞅了黑齒常之一眼道“陛下命你固守玉門關,這是天一般的信任,希望你莫要辜負陛下的一片苦心。
新羅,百濟,高麗國雖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過,一旦這條蟲出現了復活的跡象,本侯將會親提大軍十萬,將之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黑齒常之澹澹的道“末將如今乃是大唐的玉門關守將,不是百濟什么關隘的守將,自然只會忠貞于大唐,不思念什么百濟國。”
云初犀利的目光在黑齒常之的身上停留片刻,看的黑齒常之額頭出現了細密的一層汗,這才道“你記得這些就好。”
說完話,就在方正的陪同下,帶著巨型商隊打馬進了玉門關。
云初毫無疑問是嚴厲的,他騎著戰馬檢閱了黑齒常之統領的騎兵,步卒,這些人一看就是大唐精銳,至少,云初沒有從這群人中看到新羅人,或者高麗人,百濟人。
同時,云初在群人的身上,沒有看到火藥武器,這說明,這些人雖然被黑齒常之訓練的很好,卻算不得大唐真正的心腹之人。
溫柔笑吟吟的來到黑齒常之身邊拱手道“黑齒將軍,久違了。”
黑齒常之拱手道“見過縣尊。”
溫柔親熱的拉住黑齒常之的手笑道“莫要怪罪君侯嚴厲,軍中有不少的百騎司的人,他對你嚴厲一些,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黑齒常之躬身道“末將曉得。”
溫柔笑道“你只需要知曉藍田侯府的大門朝那個方向開就可以了。”
黑齒常之咬咬牙道“不敢或忘。”
溫柔指指魚貫入城的商隊道“此次招商,乃是君侯的一片心血,萬萬不敢出什么岔子。
黑齒將軍,只需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君侯心中定然欣喜。”
黑齒常之抬頭看著溫柔咬著牙想要說啥,溫柔不等他把話說出來,就繼續道“玉門關是一個好地方,是一個肥差,可是呢,也是分人的,與你而言,它是一座火爐,它將日日夜夜的烘烤你,直到烤干你的最后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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