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才干,想要高官厚祿,可以憑本事拿到,沒必要早早成為太子的屬官,將自己一家人的生命拴在太子的褲襠里,這實在是太不安穩了。
他們李家有謀害太子的前科,不論太子現在如何受寵,都是不穩當的。
想當年李承乾這個嫡子嫡孫都有被貶斥廢黜的一天,誰能保證當今太子李弘就沒有這么一天呢
“不劃算啊”婁師德拍拍自己的大肚皮,自言自語的道。
拿定了主意,見三個孩子也吃完了糕餅,婁師德就拿出一些用過的紙張,讓孩子們用用毛筆在這些廢紙上胡亂畫,會不會認字不要緊,先跟筆墨紙硯親近親近。
婁師德夫人尤氏喜滋滋的走了進來,見桌子上的盤子空了,就有些得意的對婁師德道“夫君,藍田侯夫人虞氏說咱們原武縣的苧麻是一個好東西,還說長安很缺少這東西,希望能在原武縣置辦幾處作坊呢。”
婁師德瞅瞅夫人那張激動地臉澹漠的道“麻衣,麻繩,長安很缺少嗎”
尤氏見丈夫不怎么高興,就連忙道“人家看重的可不是什么麻衣,麻繩,藍田侯夫人說了,苧麻葉子可以喂養豬,養羊,原武縣距離洛陽不遠,等洛陽成了東都,城里就有很多的貴人,需要大量的肉食。
到時候讓二弟,三弟他們召集鄉農們栽種苧麻,然后養豬,養羊,妾身還聽說,晉昌坊大食堂還要在洛陽開一家店,到了那時候,我們養的豬羊都可以賣給晉昌坊大食堂,只要把豬羊養的干凈,大食堂給的價格高著呢。”
婁師德笑道“這樣的大場面可不是咱們家能置辦起來的。”
尤氏攆雞一樣的把三個孩子攆出去,關上門,就一屁股坐在婁師德的腿上,在他耳邊吹著熱氣道“藍田侯夫人說錢她們是不缺的,就是缺少幾個能在當地說得上話的人,到時候,侯府會派管事下去,按照曲江坊的模式在原武縣再弄一個養殖,養殖基地。”
婁師德抱著妻子圓潤的身體,在她的屁股上拍一巴掌道“你覺得咱們家在原武縣能說的上話”
尤氏將頭埋在婁師德的脖子里吃吃笑道“藍田侯夫人說的能說的上話的意思是跟鄉農說得上話,不是跟縣令說的上話。
到時候啊,二弟,三弟加上我娘家的三個哥哥,一定能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的。”
聽尤氏一番話,婁師德吃了一驚,連忙將老婆從懷里推出去正色道“你答應她們了”
尤氏被丈夫粗暴對待了,就有些委屈的道“天大的好事呢”
婁師德臉色變幻了幾次之后,最終嘆口氣道“我如果進了東宮執役。你覺得如何”
尤氏呆滯一下,馬上喜笑顏開,將自己的粉臉貼在婁師德的胖臉上道“這可是天大的福分。”
婁師德道“我若是庸才,這肯定是天大的福分,可惜你夫君胸有乾坤,這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夫人啊,你不懂朝堂上的危險,你夫君如今是從八品的觀政監察虞侯,因為官職太小,朝堂上的所有風波都波及不到你夫君我。
給我一些時間立下一些功勞,將官職升上去之后呢,也就算是有了一些見識,那時候也就有了一些自保之力。再看風向選擇。
現在,只要我進入東宮,首先,一個幸進的評價就逃不了,以后我們家就與東宮綁的死死地,一旦有變,定會遭受池魚之災。”
尤氏不解的道“那可是太子啊。”
婁師德笑道“就因為太子,我們家一旦與東宮有了關系,那么,將直接面對大唐朝的權力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