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見云初一直在說車轱轆,他幾次想要將話題引導到正道上,每一次都被云初若無其事的化開。
這就很明顯了,云初不愿意跟他交心,更不愿意跟他說真話,至于一起合作辦事情,云初根本就沒有這個念頭,畢竟,誰跟李義府,許敬宗走的近,他們就坑誰。
站在大唐的朝堂上,看似是一個和諧的整體,可是呢,誰是敵人,誰是朋友,甚至誰是鬼,都很難說的很,萬一被人綿里藏針的一針給攮死,那就太冤枉了。
云初甚至懷疑,李治之所以把他弄到含嘉倉城,許敬宗在這里也是一個圈套,他似乎很希望看到自己跟許敬宗啦,李義府啦聯合起來。
最后變成李治強有力的一個黑手套。麊
胸無大志,就是云初目前的人設,一心只想把長安搞好是云初個人的終極要求,以前不受李績那一群人的拉攏,現在,自然也不能受許敬宗的拉攏。
如果拒絕一方,答應一方,很容易讓人懷疑云初盤踞長安的目的就在于待價而沽。
最終質疑他的人品。
許敬宗離開的時候,一副很惋惜的樣子,雖然香腸嘴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比較滑稽,可是,云初不敢有半分的大意,天知道在這張香腸嘴后邊是不是藏著刀子。
“恨不能葬身在這北邙山福地。”
老邁的許敬宗,加上這一句類似交代后事的話語,以及洛陽紅日,很容易營造出一副日暮途窮的感覺。
云初對許敬宗說出來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就連他編纂的晉書,云初同樣存疑,這家伙學問高是一回事,能不能作出一本好書來是另外一回事。麊
如果許敬宗想死,云初認為有的是辦法,十幾丈外的那顆歪脖子柳樹就是一個很好的上吊場所,上面的柳枝亭亭如蓋,下面的草地綠草妻妻,如果中間還能吊一個蓋世老賊,這畫面再和諧不過了。
蕭嗣業是李弘派給云初的副將,因為關系不熟,所以,很多話沒有辦法跟他說。
不過,蕭嗣業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李弘苦心經營的四千太子六率兵馬,已經基本上被他調教出來了。
不管是安排出去巡邏,還是放在城下防守,都操作的有模有樣。
狄仁杰整日里忙忙碌碌的,沒有時間來見云初,溫柔在白馬寺邊上的居所里,看護著三家的老小,也沒有時間過來見云初。
至于玄奘大師,見娜哈心情不好,就決定帶著她回自己在偃師鳳凰谷的陳氏老家,玄奘家人早就散軼無蹤,雖然知道兄長在洛陽凈土寺出家,玄奘卻沒有去拜訪的意思,畢竟出家了,也就沒有家了。
他的家成了一座寺廟,名曰唐僧寺。麊
別看洛陽城一日之內死了一千一百二十六人,皇都大邑就是皇都大邑,一次死了這么些人,幾天時間下來,立刻就恢復了平靜。
就是城里的富裕人家不喜歡在城里待著,紛紛拖家帶口的去了鄉下別業當農夫。
更有一些富貴人家,遠遠地鉆進了山里當隱士,其中一個叫做楊炯的家伙,以十二歲的高齡,就寫出來一首很不錯的離別詩。
之所以說人家是十二歲高齡,完全是因為人家十一歲就考中了進士,人人都說這家伙有甘羅之才,說不定十三歲就能當上宰相,許敬宗還恬不知恥的說,人間少年能當宰相,他本身就是宰相,豈不是也成了老少年
楊炯寫的離別詩云初看過,算是不錯的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