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驚喜的道“如此說來,小的剛才挨的鞭子,就是懲罰”
云初點點頭道“就是如此”
府兵驚愕的指著剛剛被人堆上土,又被戰馬踩平的大坑道“他們為何就死了雷平是一個很好的人,平日里弟兄們有難他都會出手。”
云初道“按照軍律,本來要執行連坐法的,現如今,他們這群人自己出來領了刑罰,替你們死了,以后要記住他這樣的好人。”
府兵瞅瞅身邊那些臉上逐漸有笑容的同伴,重重的點點頭道“以后一定為雷平大哥多燒幾炷香。”
云初點點頭,就沖著剩余的府兵吼叫道“全體都有,準備敷藥。”
有了第一次脫褲子的經驗,這一次脫褲子就很容易了,只是苦了軍醫,要給這么多的屁股上藥。
安排好了這些傷兵之后,許敬宗就從城頭上下來了,對云初道“陛下的心思可不是這樣。”
云初道“陛下下不去手,難道我就狼心狗肺的能下的去手”
許敬宗搖搖頭道“以后再有這種重任,陛下不會交給你去做了。”
云初攤攤手道“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許敬宗的嘴巴已經消腫不少,還是有些明晃晃的,像是涂抹了口媒子。
“你真的覺得這是好事情嗎”
云初笑道“許公,五千人,你能下得去手”
許敬宗道“有很多人都干過這種事,當年參與玄武門之變的很多人都做過。”
云初笑道“我有幸沒有生在那個時候,有幸沒有在那個時候成為大唐的臣子。”
許敬宗笑道“你這樣走不了遠路的。”
云初大笑道“至少許公不用擔心某一天見到云某人手持鋼刀要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許敬宗大笑道“不用鋼刀,繩子也能殺人,君侯,就不必說這些大笑話了。
有機會殺老夫的時候君侯一定不落人后。
說來也奇怪,老夫自忖跟君侯并無大惡,為何老夫總能感受到來自云侯的殺意”
云初搖搖頭道“不知。”
許敬宗笑道“看樣子我們天生就不對付,且請云侯忍耐幾年,容老夫把剩下的不多的一點壽數過完,再去鞭尸吧。”
李弘站在自己的兩個老師中間,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這種高級談話,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幾次,明明是兩個都想弄死對方的人,偏偏在談話的時候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高人吧。
跟著云初穿過傷兵營地回到帳篷里,李弘給云初倒了一杯茶道“師傅,你跟許敬宗真的有仇恨嗎”
云初喝一口茶水道“他最喜歡的孫子是被我弄死的,所以,我必須時時刻刻防備著他報仇。”
李弘驚訝的道“許敬宗這么能忍”
云初嘆口氣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