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奔跑的速度比較快,所以,他會不時地出現在隊伍的任何一個位置上,只有偶爾傳來的“一二一”的口號聲依舊激勵著這群沒膽子的府兵們繼續奔跑。
就在此時,一隊由十二名甲士組成的騎兵隊伍,正在向洛陽外郭里的洛州刺史府狂奔。
這十二個甲士的面甲全部放了下來,胯下的戰馬是雄壯至極的戰馬,身上的甲胄也是極為優良的扎甲,十二個人,手中握的是價值不菲的馬槊,就連身上披著的防塵披風,也是價值很高的可以減低羽箭傷害的多層絲綢披風,只是顏色是血一樣的殷紅色。
更不要說他們后腰上的橫刀,胸甲上懸掛的飛斧,腰袢懸掛的短弩,
這樣的裝扮就不是一般的騎兵可以裝扮的起的,在大唐,一般的裨將也無法湊齊這樣的一身裝備。
十二騎風一般的鉆進了洛陽外郭的城門,守城的軍卒連問一下他們是何方神圣的勇氣都沒有,就目送他們朝刺史府方向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這些將軍是十六衛中哪一衛的驕兵悍將。”城門守兵嘀咕一聲,就把此事拋在腦后,畢竟,自從十六衛的兵馬入駐洛陽城之后,他們平日里就是這般驕橫跋扈的模樣。
刺史府門口,擺著老長的兩排站籠,每一個籠子里都站立著一個人犯,只需看一眼站籠外懸掛著牌子就知道,這些人全是因為家人被踩死,來衙門督促官員們快速破案的刁民。
五月底的洛陽,悶熱的讓人幾乎發狂,十二匹快馬帶來了一絲涼風,讓刺史衙門口的守衛清醒了一下,眼看著十二騎到了門口還沒有減速下馬的意思,才要阻攔,人就被戰馬撞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刺史府的黑漆大門上,一下子將半掩的大門撞開了。
“呼嚕嚕”為首的戰馬噴吐著粗氣,踩踏著臺階上了刺史府,而后一躍,就下了門廊,隨即,其余十一騎也跟著魚貫而入。
他們進來的過于快速,以至于刺史府的胥吏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為首的騎士揮動馬槊,將一個抱著一摞文書的書吏拍開,馬槊刺進花窗,手再揮動一下,花窗就四分五裂。
刺史孫成干正在大堂辦公,就聽喀啦一聲響,抬頭看去,只見花窗外正有一個雙目猩紅的甲士,在冷冷的看著他。
“刺客”
孫成干才驚呼出聲,就看到那匹雄壯的不像話的戰馬竟然擠破了木質花門噴吐著濃重的粗氣走進了他的刺史大堂。
“孫成干”馬上騎士陰冷的叫道。
孫成干站在桌案后邊大聲道“大膽,竟然敢私闖刺史府,來人啊,給我拿下。”
馬上騎士緩緩逼進,搖著頭道“膽氣不缺,奈何做賊”
孫成干咬著牙道“陛下已經赦我無罪。”
馬上騎士冷笑一聲道“赦你無罪,沒有說可以饒你不死。”
說罷,就揮動馬槊斬斷了孫成干抵擋的橫刀,再用力下劈,沉重的桌案就一分為二。
此時,原本正在向孫成干稟報事物的官員,以及胥吏們,竟然紛紛向騎士投過不少硯臺書本,凳子,椅子一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被馬槊揮開之后,騎士的馬槊就刺進了孫成干的咽喉,馬槊快速的抖動一下,孫成干的首級就應聲而落,被騎士抓在手中,沖著那些拿著椅子凳子一類的東西準備圍毆他的官員們道“好好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