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海皺眉道“逃遁無蹤”
云初道“你是說,十二名重甲騎士,在城內殺了三個官員之后,就消逝無蹤了”
張東海連連點頭道“確實如此。”
云初回頭對自己的家將們道“十二人披甲上馬。”
片刻功夫,十二個身著重甲的大唐重騎就全副武裝的來到了眾人面前。
云初指著這十二個甲士問許敬宗與張東海“你們確定是這樣的十二個重甲騎兵嗎”
張東海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云初與許敬宗繞著這一隊騎兵走了一圈之后,兩人對視一眼,云初接著問道“這么大的目標,你們竟然沒有找到”
張東海有些羞慚的道“確實沒有找到,也問了城門守衛,沒有看到那十二個騎兵出城,根據刺史府官員說,那些人似乎去了內城,但是,內城金吾衛并未見到十二個甲士進內城。”
云初似乎一下子沒了追根問底的心思,對張東海道“許公說陛下身體不安,請張將軍代我問陛下安,另外,幫我稟報皇后,是否允許云初披甲為陛下宿衛。”
張東海答應一聲,就急匆匆的帶著人回去復命了。
云初有些憂慮的瞅著許敬宗道“我想入宮為陛下宿衛,許公可以代我向陛下請命。”
許敬宗道“你在懷疑什么”
云初瞅著許敬宗的眼睛道“跟許公心中想的一模一樣。”
許敬宗道“安知我心中所想,不過,老夫準備借宿在這軍營中,還請云侯準允。”
云初道“此時此刻,不是我等退縮的時候,某家欲進宮拱衛陛下,許公可愿意與我同行”
許敬宗搖頭道“若是年輕五十歲,老夫自然責不旁貸,此時此刻,老夫已經垂垂老矣,不復當年之勇。”
云初瞅著許敬宗道“雖三尺童子,大難來時,也有拱衛陛下之責。”
許敬宗露出確實少了幾顆牙齒的嘴巴笑道“云侯年紀輕輕,就得關內侯爵,看樣子不僅僅是功勛卓著,還有會做官,知道怎么做官的原因。
老夫當年若是有云侯這等本事,早就裂土封王了。”
云初怒道“去不去吧。”
許敬宗堅決的搖頭道“不去,老夫偶感風寒,準備在云侯的軍營中借靜室一座,調息一日。”
云初正待說話,忽然從不遠處的邙山中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隨即,一股沖天的黑煙騰空而起。
“火藥”云初驚叫一聲,不等許敬宗反應過來,就把這個老賊丟進馬車,朝著家將們吼叫道“給我披甲,抬我兵刃過來。”
在許敬宗不解的目光中,云初在家將們的幫助下,幾乎在最短的時間里,就披掛完畢,舉著馬槊對許敬宗道“現在拱衛陛下是第一要務,你去不去”
許敬宗嘆口氣道“去,去,去。”
北邙山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云初顧不上管理,他不僅僅帶上了家將,還帶上了許敬宗跟他的家將,甚至連看守這些窩囊廢府兵的左武衛兵馬也帶走了一大半。
路上還遇到了幾支前往北邙山查探爆炸情由的兵馬,也被云初給裹挾著來到了洛陽城下。
一支上千人且全副武裝的兵馬煙塵滾滾的朝洛陽城殺過來,就聽城頭響起了低沉的號角聲,緊接著護城河上的吊橋高高豎起,所有城門盡數關閉,城頭出現了密密匝匝的軍兵,張弓搭箭對準了前來的兵馬。
云初的家將快馬來到城下,高舉著云初的令牌朝城頭喊道“藍田侯,萬年縣令云初,高陽郡公,中書令許敬宗前來拱衛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