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腰彎的更低了,拱手道:“回稟陛下,微臣查閱過陛下行蹤記錄,從永徽三年開始,云初至少有六十一次刺王殺駕的機會,每一次都比這一次的機會好。”
聽李義府如此賣力的替云初開脫,許敬宗忍不住多看了李義府一眼。
果然,李義府的話讓李治好受了許多,因為他的這一番話確實是很有道理的,云初這個二百五即便是再混賬,也不會生出什么刺王殺駕的念頭。
就如同李義府所說的,要做早就做了。
慢慢平靜下來的李治捂著蹦蹦亂跳的太陽穴,坐到了椅子上,瞅著跪在地上的契苾何力道:“金吾衛守衛無力,契苾何力罰俸三年,以儆效尤。”
此時的契苾何力自從有了遼東失蹤之事后,逐漸不受皇帝信任,雖然是金吾衛大將軍,實際上并無實權。
白發蒼蒼的契苾何力謝過皇恩,就迅速離開了,看樣子皇帝一定囑咐過他什么。
李治又對左春道:“你查出什么線索了嗎”
左春跪在地上膝行幾步道:“奴婢以性命擔保,此事與十六衛無涉。”
李治道:“怎么個無涉法”
左春道:“洛州刺史官署到皇城有五里地,中間民居無數,如果走巷道,更是曲折,足足有十余里,賊人馬快,又殺了洛州刺史府一個措手不及,因此,賊人有足夠的時間隱藏在洛陽外郭。
奴婢已經派出人手按照賊人逃遁的路線追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所收獲。”
李治眼前一亮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賊人還在洛陽外郭”
左春道:“甲士,重騎,太顯眼了,加之又是白日,奴婢不相信,他們真的可以逃遁無蹤。”
李治揮揮手道:“你親自去督辦吧,找不到那些人,就不用再來見朕了。”
左春默不作聲,向李治叩頭之后,就離開了含元殿。
李治的神智恢復了正常,那些宦官宮女們就快速的在地板上爬行,等他們爬行一圈之后,含元殿上又恢復了窗明幾凈的好模樣。
李治看著許敬宗道:“愛卿的隱忍之策行不通了。”
許敬宗淡漠的道:“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占得先手,任何牽涉到洛陽城謀逆案的人,不可放過一個。”
李治道:“不能繼續隱忍這一點朕知曉,只是有必要下這樣的重手嗎”
許敬宗在心中痛苦地呻吟一聲,他就知道會是這副模樣,皇帝心中早就有了下重手的打算,他卻不肯說出來,一定要自己這個宰相說出來
原本云初是附和皇帝心意的最好人選,可惜,這個混蛋偏偏站在大殿外假扮忠心看起來,從云初裹挾他進洛陽城的那一刻起,這個不為人子的混賬就已經想到了要他頂缸。
豪門大家是許敬宗最不愿意得罪的一群人,現在,皇帝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絞殺洛陽豪門世家的建議,這讓他一時間極為難受。
好在李義府也在,于是,許敬宗就對李義府道:“李縣男以為如何”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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