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看見劉主簿連滾帶爬的從衙門里跑出來,一把拉住云初的戰馬韁繩道「君侯,義倉著火了。」
云初淡漠的將目光轉向長安城的西邊,只見那里正有大片濃煙的升騰
云初對盧庭道「萬年縣三十六處義倉,被你們這些人燒的真是干凈啊。」
盧庭大怒道「你的心好毒啊,哪個燒了你萬年縣的義倉
云初,你要干什么」灇
云初沒有回答盧庭的話,對劉主簿道「關閉城門吧,大家都留在長安城內,免得被賊人所趁。」
劉主簿答應一聲,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不大功夫,長安城內的鐘聲便惶急的響起,這就是關閉城門的警訊。
盧庭目眥欲裂,一把拉住云初的戰馬韁繩道「好,老夫再出十六萬貫,買你的房子。」
云初淡淡的道「你聽錯了,是二十萬貫,再者,你已經買了一套,沒有資格買第二套。」
盧庭難以置信的看著云初,連連后退。
崔勉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強行扛著大枷坐起來道「長安出現亂局,你云初第一個會被陛下斬首。」灇
云初搖頭道「我問過人了,長安只要不是亂的很厲害,賊人沒有沖擊皇城,宮城,沒有傷及皇親國戚,紛亂不超過三日,我最多落一個流放嶺南,過兩年再赦免回長安的下場而已。」
崔勉冷笑道「你相信」
云初點頭道「我自然相信,從我入仕開始,我就一直相信,相信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出過半點差池。
就算某家的下場與我預料的不同,也不要緊,十余年的榮華富貴我享用過了,賠上一顆首級不算冤枉。
再說一遍,二十萬貫一套房子,你們要不要,要了萬事好說,不要,哼哼哼
你們這些混蛋跟某家比瘋狂,某家從一十三歲就把腦袋拴在腰上浴血奮戰,跟某家比,你們也配」
云初說著話,就抽出腰間的橫刀指著滿場的世家豪門以及勛貴達人們道「三日,三日之內,某家的房子你們一定要買走,否則,三日后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灇
才把話說完,又煩躁的對縣尉張甲道「給老子把戰鼓敲響,召集城外民壯,城內府兵,全員集結,備戰」
等張甲屁滾尿流的跑去敲鼓了,云初再一次掃視一遍眼前的人群,冷冷的道「三日,只有三日」
這一次,云初沒有繼續說話,就騎著棗紅馬徑直走進了縣衙,將滿城的勛貴們留在原地。
隨即,縣衙大門就咣當一聲關上了。
清醒過來的盧庭倉惶來到大門口,將大門砸的咣咣作響,大聲嘶喊道;「君侯三思,君侯三思。」
劉主簿將云初的茶壺雙手捧過來,指著大門外道「君侯,他們會屈服嗎」
云初喝一口茶水道「他們可以在洛陽城里埋伏殺官,制造混亂,甚至派遣刺客突襲東宮,我們在長安為什么就不能制造一些事端來達到我們的目的呢」灇
劉主簿吃驚道「真的可以做嗎」
云初笑道「你別忘了我們是什么身份,我們是官,這大唐的世界是由我們來管理的。是我們說了算。
你以為白衣真的可以傲王侯嗎
陛下愿意的時候,自然百無禁忌,陛下不愿意的時候,誰傲誰死。」
聽了云初的話,劉主簿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即便是他的想象力再豐富,也沒辦法想到縣尊會作出這等強買強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