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梟的目的已經達成,李家豪也沒再繼續嘲諷翟水火。
畢竟葉梟那邊,還沒讓他跟翟水火撕破臉,因此他還是有必要,與翟水火維持一定友好關系的。
就聽李家豪語重心長的對翟水火道:“翟署長,鑒定古玩可不要局限于自己的經驗之談,而是要用心去看,心不靜則眼不明。”
“你也別氣餒,下來咱們有機會再好好交流。”
“我累了,咱們今天就到這里吧!”
說完,李家豪輕輕一甩衣袖,轉身朝著展廳門口走去,看上去是那么灑脫,其睿智的長者形象,瞬間變得更加的堅實了。
葉梟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老爺子還真是會裝登啊!”
他如何不知道,其實李家豪也根本沒有瞧出,這幅云山煙樹圖有什么問題。
雖然李家豪全程都是在硬演,但誰讓別人白發長胡子,不用演就像高人,稍微裝一裝,就能唬住九成九的人呢?
看汪登發、翟水火二人,甚至是劉嫣然的神色,哪一個不是被李家豪的鑒定大師風范,感到高山仰止。
李家豪邁出腳步后,葉梟和劉嫣然連忙跟了上去。
翟水火和汪登發二人對視一眼后也相繼,走出了展覽廳。
只是兩人此刻都是心事重重,汪登發是在琢磨著,如何進一步的討好李家豪。
送古玩已經被翟水火驗證冒險頗大,特么的就連拍賣公司也靠不住,連翟水火都打眼了,更不要說他這個,對古玩只是一知半解的人了。
找李家豪的助理聯絡關系,這條路目前也行不通,看來得從李羽墨身上下點功夫了。
翟水火則是在醞釀著,如何將自己在李家豪這里受得氣發泄出去。
敢送贗品來壞老子好事,不給那王八蛋一點教訓,以后豈不是有更多人,來把自己當傻子忽悠?
葉梟幾回去的路途,翟水火便沒有再相送,只是由汪登發駕車,將李家豪三人送回酒店。
目送走幾人乘坐的車輛后,翟水火瞬間變了臉色,他語氣陰冷的對身旁的博物館館長道:“馬上聯系送畫之人,告訴他,我很生氣.......”
聽得翟水火這幾乎是從牙縫里,生生磨出來的話語,館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幫翟水火做事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商管署署長,如此惱羞成怒的模樣。
他絲毫不敢把翟水火的憤怒不當回事,整個西境只要是做生意的也都不敢,要不然那些人,又為何會為了討好翟水火,硬生生捐出一個博物館來呢?
......
半小時后,西境陰族武館,周幼麟急匆匆地走進武館大門。
他黑著臉,隨意找到一個陰族長老,暴躁的問:“老祖在哪里?”
那陰族長老下意識的一愣,要知道在以往,周幼麟可從沒有膽量,這么跟他這個根正苗紅的陰族長老說話。
難不成今天是吃錯藥了?
陰族長老剛想發作,卻聽周幼麟又加大音量喝問道:“告訴我,老祖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見他。”
周幼麟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在不久前,他接到了博物館館長的電話,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番痛罵。
斥責他用一幅贗品來糊弄翟署長,現在翟署長火氣很大,若是周幼麟不給一個交代,別說通商口岸項目沒戲,往后其在西境的任何生意,翟署長都不會給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