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谷,陽光正濃,北方的秋無南方不同,天無比的藍,山谷盡頭一片大平原,平原之上營帳連綿百里之遠,那大大的皇甫大旗在空中招展好不氣派。
“啊,主公果然天人也!”
見真是皇甫嵩大營,一群人激動了起來,陶烈郁悶了,老天爺啊老天爺,你是故意在捉弄我么?為何昨日官兵還在身后,今日就在我前方安營百里了?
“主公,我等且去投軍!”
“哎,投軍,算了,既然老天爺如此安排,那我就去軍中博一博吧!!”
幾人剛至大營便被守營士兵攔住了,陶烈拿了些碎銀子行賄給了門將,門將嘻嘻嘻的前去稟告皇甫嵩,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門將便笑瞇瞇的說道皇甫將軍有請!
中軍大營,這里的士兵威武雄壯,他們站立于道路兩旁當真如門神也,怪不得皇甫嵩被封為中郎將,這治軍果然有一招,不過陶烈不關心這個,他關心待會碰到皇甫嵩該怎么說話。
進了中軍大帳,賬內將軍端坐在左右兩列,在朝北的主位上坐著兩個人,一人身披戰甲威風赫赫,又一人穿著打扮與軍營格格不入,具體的說這是一個太監。
兩個人的面容都不是很好看,陶烈舉著一個匣子進來拜道:“草民陶烈拜見中郎將皇甫將軍。”
皇甫嵩沒有來扶他起來,也是,一個是堂堂朝廷大員,一個是一個名不經張的草民,這如何會讓人屈尊來迎?古人士大夫高人一等的思想何其重也。
“哦,你說是你斬了賊將張角?”
“此是張角首級,愿獻于將軍!”
陶烈說完便將匣子獻上,一名將軍上來接了匣子,他將匣子送到皇甫嵩桌上后又退了下來,皇甫嵩打開了匣子,但見匣子里一顆血粼粼的人頭露了出來,他面不改色,陶烈依舊跪在地上,這讓陶烈有些窩火,這家伙架子這么大?
“喊俘虜來。”
皇甫嵩說完,不一會門外押來一俘虜,那俘虜被拽到匣子旁,他一見匣子里的人頭便放生大哭起來:“天公將軍,你死的好慘啊!”
那黃巾賊剛哭完,他身邊的將領拔刀一刀就斬了他的腦袋,鮮血噴濺而起,濺了陶烈一身,衣服沾染了鮮血,陶烈真想罵娘,媽的不長眼嗎?血噴我身上了!
若不是人在屋檐下,以陶烈的暴脾氣早就上去弄死他了。
“是條好漢!”
見陶烈鮮血飛濺到身上依舊面不改色后,皇甫嵩一拍桌子稱贊了起來,緊接著他又走到帳前將陶烈扶了起來道:“果真英雄出少年,我一定會將你功勞稟告圣上,來人呢,賜座!”
皇甫嵩說完幾個士兵搬來了案牘,很快又有人端來了美酒,陶烈面容這才好些,想來也是,他怕自己欺騙他吧。
坐在案牘旁,案牘有些矮,人要跪著,陶烈突然很懷念后世的桌子和椅子,若有機會一定要打造一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