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王爺也知道陶烈不是普通的國相,他可是殺了張角的英雄,在這個崇尚英雄的時代,若與他為敵恐怕也會得罪天下人,所以,他也不愿與這樣的人結怨。
“彭國相,既然你這么喜歡這個丫頭,小王就買了送國相,今日賣小王個面子,此事就次作罷,如何?”
那小王爺是個彬彬有禮的人,小王爺說完,李長史也忙說道:“國相大人,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小王爺出面,此事就算了吧!”
陶烈回顧四周,此時他孤身一人,王爺在此經營已久,若真打起來,恐怕彭城軍隊也不會聽自己調遣,所以他只能不先穩住根基,然后再領泗水鎮兵馬來襲,彭城才能自己說了算。
所以陶烈望著小王爺松開了手說道:“既然小王爺說情,今日且罷,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陶烈說完,小王爺伸手欲掏錢,陶烈道:“不需小王爺破費。”
陶烈本不欲買這丫鬟,但是,事已至此,若他不買,恐失了面子,所以他掏了一塊銀子丟下道:“李家父女,你們可以回去了。”
“國相,家父在家等待多時,請國相隨小王前往!”
小王爺說完,那老鴇等人忙跪在地上目送他們離去。
抵達王府,彭城王已經在家中設宴,陶烈將禮物奉上,見陶烈帶了重禮,彭城王自然高興,于是與陶烈舉杯把盞不亦樂乎,期間說起陶烈誅張角,殺張梁斬張寶之功,彭城王豎起拇指言陶烈乃是大漢的英雄。
不過,轉眼他又佯裝醉意道:“陶國相,只是這治理地方不像征戰征戰,這其中關系盤根復雜,還望陶國相好自為之。”
陶烈自然知道他想說什么,此刻大漢江山還在,他知道自己必須隱忍,于是他只能應承起來。
離開王府,陶烈與李長史一同返回府衙,路上李長史見陶烈悶悶不樂,他笑道:“國相大人果真與常人不同也。”
夜已至二更,大街上一片漆黑,馬蹄聲在街上回蕩,天空中一輪彎月掩映在了烏云之中。
“李長史何意?”
“我在彭城侍奉過幾任國相了,他們來這里都呆不多久,錢財撈完就走,從沒有人像國相大人這般為百姓著想過。”
李長史說完,他又嘆了口氣,只是可惜彭城之地誰若為百姓著想皆死也。
陶烈也一聲長嘆道:“官,舟也,百姓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陶烈說完,李長史細細尋思起陶烈的話來,品味良久,他口中念念不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國相大人!您說的真是太有道理啦!”
陶烈沒有理會他,他騎馬朝著府衙趕去,二更,府衙門口亮著燈籠,有士兵把守著大門,還未至大門,突然從黑暗處奔出一人,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國相大人,小民等您久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賣女兒的老漢,陶烈一聲冷笑道:“不是讓你走了么?又來干什么!”
陶烈說完那老漢跪在又磕頭道:“草民來謝國相大人救命之恩。”
“好了好了,走吧!”
陶烈有些不耐煩,他揮了揮手,那老漢見陶烈心情不悅也就磕頭告辭走了。
夜色中,陶烈牽馬走到府衙門口,紅色的燈籠下,他看到府衙門檻上坐了一個人,一位年輕的姑娘,十四五歲,正是豆蔻年華,她粉嫩的小臉白白凈凈,眼眸如溫柔的月色,烏黑的頭發披在身上,當真像個小仙女一般。
就著月光,她還穿了件嶄新的紅嫁衣。
“這么漂亮的小娘子??”
陶烈也是一時也看呆了,漢末三國美女屈指可數,貂蟬、大喬小喬還有甄宓,可他們都不在徐州,望著眼前的小姑娘如此漂亮陶烈還真有些意外。
不過,天下之大,美女豈止幾位?與貂蟬同美者不計其數,不過他們因為沒有參與到政治斗爭中,或者又未嫁載入史冊之人,因此不揚名罷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