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開了。
透過書房的門,眾人看到了趴在案牘上入眠的廣陵公陶烈,他案牘旁的油燈還未熄滅,冷風一吹,吹起了案牘上的蔡侯紙,紙張灑了一地。
“誰?”
聽到聲響,陶烈瞬間從案牘旁站了起來,他一伸手就拔出了腰中的佩劍,清早的陽光灑進屋子有些耀眼,陶烈見秦霜倒在了地上,他忙丟下劍朝著秦霜走來,走到秦霜面前,他伸手將秦霜扶了起來。
“門檻高,我讓人鋸掉就不會絆倒你了。”
陶烈說完,望著陶烈一眼的血絲,秦霜竟忍不住委屈的嗚咽了起來,她想起陶烈拔劍而起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父親也是一名將軍,他征南闖北,多少個日子他都在沙場入眠,哪怕是回到家里依舊如。
秦霜曾問父親,都到家里爹爹為何還帶劍而眠,爹爹說習慣了,他在外時一有聲音就恐有人劫寨,若無劍無法入眠。
而眼前的陶烈多像他?秦霜知道他的睡眠跟定跟爹爹一樣,他們睡不好,她多想他能再睡會,可是李媽她們卻欺人太甚!
李媽見陶烈衣衫整齊并未入眠,她也愣住了,遠處蔡文姬看著他一身的新衣卻摟起她人,她心竟也一時莫名的酸楚起來。
“夫婿,是奴婢驚擾你休息了……”
秦霜說著話哭聲更大了,那邊李媽慌忙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道:“奴才不知道公爺在里面休息,誤推了秦夫人,請老爺治罪!”
李媽說完,陶烈回頭看門外,他看到了那個倔強的女人,她在陽光下一身新衣雖是美麗卻總有些冰冷。
陶烈望著她們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將身上的紅色披風披在秦霜身上又給她系上道:“她們也是忠烈之后,還望蔡小姐手下留情。”
陶烈說完給秦霜系上了披風后轉頭走進屋內伸手去撿地上的稿子來,秦雪見狀,她也忙快步走進屋里弓腰撿起了地上的存稿來,蔡文姬就這樣呆望著屋內的陶烈,他甚至回眼看都不看她一眼。
“老爺,此事與夫人無關,都是奴婢的錯,要處罰就處罰奴婢吧!”
李媽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起來,陶烈撿完了地上稿子,秦雪又遞來一疊,陶烈伸手接過,他將稿子律齊后放在硯臺下后徑直的朝著門外而去,經過門口,李媽依舊跪在那里不停的磕頭著,她頭上鮮血沾染了一地。
“你們的事,我不想管,蔡小姐,我答應你之事尚需時日,不過,我保證最多不過兩年,我定會送你回去。”
陶烈說完便走,秦霜擦了擦眼淚道:“夫婿何去?”
“去袁府做客。”
陶烈說完徑直朝著小院外走去,走至門口夏侯蘭已經侯在門口,見陶烈出來了,夏侯蘭忙道:“主公,馬車已備好。”
陶烈上了馬車,夏侯蘭護著馬車朝著大將軍何進府邸而去,昨日他與袁紹約定,今日袁紹將給他引薦大將軍何進,何進正招攬人才準備對付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