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顧云念,烏矞兩人你來我往正打得難舍難分,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兩人不得已拉開了距離。
“砰”
一聲巨響,煙塵四起,二人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充滿戒心的等待著煙塵散去。
“咳咳”
幾聲咳嗽從塵煙中傳出,烏矞率先瞪大了眼睛,只見自家掌冊人被一個身披斗篷的男人踩在了腳下,他眼珠子轉了轉,稍作猶豫便提劍刺去
“哼,不自量力”
兩只手指探出輕而易舉的夾住了鋒利的劍尖,任憑烏矞如何努力都無法掙脫分毫。
“一邊呆著去”
敖隱稍一用力,烏矞手中長劍便擰成了麻花狀,眼瞅著在僵持下去,自己手臂恐怕受傷,烏矞不得已松開劍柄迅速朝后退去,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身披斗篷的男人自己招惹不起。
敖隱瞥了烏矞一眼,手指一彈,后者的長劍便直直的朝著自己主人的喉嚨刺去,烏矞側身躲過,鋒利的劍身劃過了他的脖頸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然后“叮”的一聲釘在了樹上,整個劍身都沒進了樹干里,只有劍柄還在外面微微的顫動著。
“陰曹司掌冊人,不過如此”
敖隱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半死不活的秦晦,嘲諷道。
“是么?”
身受重傷的秦晦此時卻笑出了聲,只見他先前所
流的血液開始在他的周身匯聚。
敖隱眉頭微皺,這是他從見面到現在第一次從秦晦身上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他剛想加重腳下力道送秦晦歸西,后者周身血液便在同一時間炸裂開來,血液凝成無數細小的血針,其中一半以上朝著敖隱激射而來,而剩下的則盯上了顧云念。
敖隱心念一動,黑霧再次涌出化為屏障擋住了細如牛毛的血針。
“斬”
一旁的顧云念感受到了血針上的威脅因此不敢托大,使出了渾身解數,數道劍氣傾斜而出,將所有血針擊散。
“噗”
恢復自由的秦晦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后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氣息也跟著萎靡了下去,顯然是透支了一部分內力。
“掌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佩劍從樹上拔出的烏矞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秦晦,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光采。
看到自己殺招又被擋下,秦晦強提內力抓住烏矞的肩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離開之前,烏矞看了一眼顧云念,嘴唇張合說了四個字
“后會有期”。
正欲乘勝追擊的顧云念被敖隱一把攔下,然后疑惑的問道。
“前輩?”
“窮寇莫追”
敖隱說道,只見他吹了一聲口哨,天空之中便有一只黑鷹朝著秦晦他們離開的方向振翅飛去。
“弟子顧
云念,拜見敖隱前輩,感謝前輩一路相護”
顧云念看其裝束已經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當下恭敬地俯身行禮。
“無妨”
面對秦晦甚至不愿意多說一句廢話的敖隱此時嘴角含笑,將顧云念扶起。
“你破蠱噩尸陣和殺他的兩劍相當不錯,不過和烏矞交鋒的那幾劍差點意思,從你的劍意中我看到了猶豫”
敖隱看著顧云念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我不確定烏矞是否該死,因此每次下死手之前心中都會猶豫”
顧云念面露慚愧的說道。
“你知道為何我和剛才那人明明境界相當,而他卻被我輕易擊敗么?”
敖隱說道。
顧云念不知道說些什么,當下腦海里閃過了凌羲的模樣,于是四個字脫口而出
“前輩威武”
“呃……”
敖隱啞然失笑,然后看似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