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門祖師堂內,一個身穿長袍氣質儒雅的男人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前是一整套茶具,從來不愛飲酒的男人倒是對那種入口極苦的茶情有獨鐘。
男人的身后是長年香火鼎盛的一排靈位,最上面的也就是獨步門開山祖師宋奇的靈位,和其他靈位供奉的貢品不同,在宋奇的靈位前,只有一把古劍孤零零的擺在上面,似要以劍鎮壓住整座昌武峰四散的武運
“師父,外面好像又有人來闖山了,我聽到他在叫您的名字”
在宋亦的身旁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孩子明眸皓齒,長得一副好皮囊,年齡還小的孩子此時正在認真的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著什么
“師父也聽到了”
宋亦放下茶盞,看著身旁的弟子,大敵當前,身為一門之主的他眼中竟然還有著笑意
“師父要出去和他打架么”
孩子將毛筆小心的擺好,一臉認真的看著師父
沒有回答孩子的話,宋亦拿起那張宣紙,看著上面筆鋒稚嫩的四個字
“不破不立”
“師父,您為什么讓我寫這四個字呀”
孩子眨著眼睛,有些不解
“師父曾經跟你說過,一個人病入骨髓,要想痊愈只能碎骨祛毒,過程很痛,但是值得”
宋亦說道
“不懂”
孩子歪著頭
,認真思考著
“今日過后,獨步門或許不再是江湖四大門派,但是他會是曾經的獨步門”
宋亦說完,孩子眼中的疑惑更甚
……
還在半空的白恒看著面前這座古樸的建筑,正是獨步門的祖師堂,在這座建筑前已經有無數弟子聚集了起來,他們紛紛亮出兵器擺出了一副誓死捍衛祖師堂的架勢,在這些弟子面前則是那一個個宗門長老,客卿,大長老他們也赫然在列,只是此時的大長老面色蒼白,顯然上次硬接蒙山斷破鏡一刀透支內力的后遺癥還沒有散去
見此情形,白恒沒有多說,起手一拳如大日初升,此時此刻,真的太陽
光輝之勝,引得無數弟子閉上了眼睛,就連功力深厚的那些長老都不敢去直視那團光亮
“去”
白恒揮出一拳,這一道拳芒極其的緩慢,慢到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其軌跡,這一拳的目標正是那座獨步門立門之本的祖師堂
“我白恒不太會講道理,所以,我的道理都在拳上”
白恒雙臂環胸,落在了山巔一顆百年老樹之上,靜靜的看著自己全力一拳朝著那座祖師堂慢悠悠的“飄”去
“大膽賊子,真當我獨步門沒人了么”
三位長老身后的那些客卿,義憤填膺,蒙山斷就算了,畢竟身后有那連風樓作為靠山,可這看著平平無奇的漢子又算是哪根蔥,竟敢來闖山,面對這聲勢浩大的一拳,三位客卿一齊出手
看架勢同樣不容小覷的劍光,刀芒,拳風瞬間轟擊在那道“不緊不慢”朝著祖師堂移動的拳芒之上
就像是石子入了大海,沒有掀起絲毫的漣漪
“這……”
率先出手并且沒有絲毫保留的那三位客卿一時間臉色潮紅,一口鮮血噴出,不僅是出手的真氣反震,更重要的是面子上掛不住,他們都是獨步門請來的客卿,是拿了獨步門供奉的,上次有人闖山沒有幫上忙就算了,這次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出手了,結果,啥用沒頂。
剩下的那些客卿面面相覷,接著紛紛咬牙出手,輪番攻擊下來,那道拳芒的威勢依舊不減,反倒是后來出手的客卿,一個個被真氣反震受傷不輕,更有甚者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昏厥。
“此人絕對是天境的實力,他娘的,這江湖哪有這么多的天境”
一向脾氣暴躁的三長老,直接破口大罵道
“如今天境都這般不值錢了么”
二長老同樣焦急的說道
大長老扭頭看去,身后那些先前氣勢洶洶的弟子們,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