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碎拳幫好大的威風啊”
清冷的聲音仿佛就在身后響起,三個人趕緊回過頭去,卻見身后依舊是一片黑暗,哪里有半個人影
“可惜了,這么好的菜”
接著,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三人回過頭,卻見身前站著一個瘦弱的公子哥模樣的人,他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袍,面目白皙,若是細看五官,甚至都會覺得這個男人長得比許安更有“女人味”一些,此時他只是低著頭默默的看著那些萎靡的菜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哪來的混賬東西,敢來管我們碎拳幫的事”
三人心知這個男人來者不善,因此酒氣都散去了大半,此時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三人中的老大甚至覺得來人有些眼熟,只是喝了酒,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碎拳幫,哼,牌匾燒了,大門碎了,就連祖師堂都被人砸了,幫主長老,還有客卿就沒剩下一個不再床上躺著養傷的,這樣的門派,也還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來人冷笑道,那雙狐貍眸子此時盡是嘲諷之意
“怎么會”
瘦弱男人和魁梧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慌亂,莫非先前幫主的傳信真是幫內蒙難?
“胡說八道,何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也就是三人中的老大冷靜些
,不完全聽信眼前這個文弱男人的話,此時哪怕覺得來人眼熟也不去計較,心中已經認為他只是偶然見過而已,說不定就是個路人或者哪個小門派的雜役弟子
“還能是誰,霧隱山莊的少莊主唄,對方還一口氣拆了破峰刀宗,就連闐鼓劍門都不放在眼里,你們那小小的碎拳幫又算個屁”
來人看著文文弱弱的此時卻是爆了句粗口,這一下便將三人給說愣了
就連他們身后的許安都愣在了原地,原來凌羲他們獨獨放過了自己的翠源堂,頓時,心中愧疚更甚
“哼,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反應過來的三人老大也罵出了聲,一邊吼一邊將拳頭狠狠的砸向文弱男人
“我啊,就是那同樣廢物的門派,闐鼓劍門的門主,潘楠”
文弱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此時那拳頭恰好停在了他面門一寸左右的距離,潘楠鬢角的發絲被拳風吹的朝后飄去,只見三人中的老大面色剎那間慘如白紙,硬生生止住自己的拳頭后,原本挺直的腰背瞬間彎了下去,縮著脖子,語氣滿是諂媚
“不知潘門主親臨,得罪得罪,還請門主恕小人不知之罪”
此時,三人中的老大猛然間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闐鼓劍門新任門主的畫像,可不正是眼前此人,那瘦弱男人和高大男人也反
應過來,此時頓覺冷汗直流,他們得罪了闐鼓劍門,這可如何是好,現在也只能是盡量放低姿態,若不是覺得太過突兀他們甚至都想跪下來懇求潘楠的原諒
“恕罪?我一個混賬東西哪里敢認為三位大人物有罪啊”
潘楠笑著說道,說完那雙狐貍眸子瞇了起來,一股殺機在這翠源堂門前悄然蔓延
“求潘門主繞過小的”
這時哪里還管什么突兀不突兀的,尊嚴什么的,在生死面前算個屁,只見三人立馬跪了下去,一個勁兒的求饒
“我倒還好說,只是你們好像傷害了許門主和他的弟子,這可如何是好”
潘楠摩挲著下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許安,和那些眨著眼睛好奇盯著自己的孩子們
“許門主,不,姑奶奶,還有各位少俠們,是我們錯了,我們該死”
幾人立馬轉向了許安他們所在的方向,一邊說著,領頭的老大率先扇了自己一個嘴巴,一邊臉頰立馬紅腫了起來,剩下倆人也有樣學樣。一時間翠源堂前“噼啪”聲不絕于耳
見此情形,許安心中只覺得無比暢快,但是看向潘楠的眼神里還有這一絲憂愁
孩子們就簡單多了,只是有些好奇,為什么這三個人上一刻還是兇巴巴的,怎么現在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