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踏進了你們的陷阱,而是你們逼不得已和我們一戰”
顧云念戲謔的說道,現在的他們早就不是之前被人埋伏圍殺時的情況了,他們現在更強,強得多
“找到了”
顧云念嘴角勾起,一把握住了旋轉到身側的云歸劍,緊接著一躍而起,劍光一閃,那四個沖殺而來提線司高手只覺得脖頸一涼,然后鮮血瘋狂地涌出,他們生前見到的最后一幅畫面就是顧云念提劍瞬閃到了隱匿于人群之中的疤臉男子身前
“噗通”
四具尸體跪倒在地朝前撲去徹底沒了生機
“難道你們也是提線司的棄子”
顧云念說道,長劍抵在了疤臉男子的喉嚨處,劍尖已經刺破了后者的肌膚
“棄子,也得有棄子的價值”
此時的疤臉男子卻是詭異的一笑
“哦”
顧云念劍尖一刺,疤臉男子的鮮血噴濺而出
“什么價值,你倒是說來聽聽”
顧云念說道,手腕轉動,云歸劍在手腕挽了一個劍花
“呃……呃呃”
疤臉男子雙手捂著喉嚨,嗚嗚咽咽的,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口,不過他在徹底死去之時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好像也并沒有什么價值”
顧云念不屑的
說道,但下一刻他的表情驟然凝重起來,只見原本隱匿在人群中伺機而動的提線司高手竟然紛紛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流出,滴落在了地上,他們齊齊的一聲大喝,隨即身形開始移動,鮮血似乎在地上交織成了一副詭異的圖案
“竟然是血煞之術”
顧云念皺起了眉頭,他這才發現原來疤臉男子所站的地方正好是這條街道的正中央
所謂血煞之術乃是茫坤流傳久遠的一種邪陣,起陣之時需要以活人性命為祭,再輔以結陣之人的鮮血,陣成之時,位于陣中之人心神受惑,五感漸失,最后徹底淪為被人宰割的羔羊
“顧云念,這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驚喜”
提線司那邊突然有人大聲喝道
“哼”
顧云念冷哼一聲,他已經感受到微微頭暈,相信這血煞之術即將完成,當然,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只見他眼眸微瞇朝著一個方向掠去,一劍斬出正巧斬在了一名提線司高手畫陣的必經之路上
只要一劍功成,不完美的血煞之陣自然無法發揮效用,但顧云念還是失策了,那名提線司高手明知道前面是鋒利的劍刃依舊一頭撞了上來,鮮血噴灑正好畫上血煞之陣的最后一筆
“看來那些
狂言狂語說起來很帥,但還是少說為妙”
顧云念嘆了一口氣,他現在能感覺到自己的聽力在一點點的減弱
“老顧”
受陣法影響,那就本就失智的百姓變得愈發瘋狂起來,凌羲被牢牢牽制一時之間竟然完全無法馳援顧云念,很顯然,提線司的高手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顧云念,他們甚至不惜用生命去完成這項任務
“殺”
又是一聲大喝,又有數人從附近的房頂一躍而下手中兵器對著顧云念絞殺而去
“鏘”
顧云念揮出一劍打退了他們但他的手臂還是被人一刀劃傷
“果然,眼睛看不見還是很影響出劍的”
顧云念的視線此時只能看清距離自己眼睛一寸以內的距離,說是個瞎子都不為過
“呼”
顧云念呼出一口氣,隨即摸索出左丘櫻給的丹藥將其放入嘴中,這次并沒有像之前那般藥效很快發揮,顧云念只感覺自己的內力在一點點的恢復,眼前也逐漸清晰了一些
“看來血煞之術也是一種毒術,只不過是將毒下在了自己的血液中”
顧云念瞬間明白了過來,然后他朝著被百姓“糾纏”不休的凌羲喊道
“先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