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這蘇州魏家的靠山可是朝中魏珅”
蕭忘塵說道
“蕭兄所言非虛,魏且重入仕的背后的確有那參知政事魏大人的身影,這也是為何蘇州州牧不敢貿然動他的緣故,也是為何彈劾魏且重的奏折送不到皇帝陛下手中的原因”
蘇逸然說道,語氣淡然
“一個魏珅就將蒼乾朝堂攪成這樣,真是不可思議”
凌羲皺眉搖頭,他不懂朝政,不懂所謂人情世故,只知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魏珅多次主持春闈,朝中大臣近一半都算是他的學生,加上魏珅的確算是有才華,也曾干過幾件利民的好事,再加上其“老好人”的性子,在官場一直是個笑臉人,日積月累,聲望自然是越來越大,與此同時,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大”
蘇逸然解釋道
“到了最后,朝中也就只有李相可以壓其半頭”
“這樣的人留著也只是個禍害”
顧云念沉聲道
“也不是沒有人想著刺殺他,只是后來都不了了之了,不少頂尖殺手一入魏府就再也沒了消息”
蘇逸然說道
“那這些殺手中不會也有蘇家的吧”
凌羲笑著說道,顧云念和蕭忘塵扭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無奈,了解凌羲的知道他
是在開玩笑,那要是不了解的呢?
口無遮攔啊,這屬于是!
“自然沒有,我蘇家要是真派人前去,他魏珅活不了”
蘇逸然笑道,笑得很燦爛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蘇家不是一般的有錢
富可敵國在之前只是個有些夸張的詞語,但放在蘇家身上真就只是個形容詞了
這樣的蘇家,要是找一個殺手去殺人,失手的可能性近乎沒有
“可惜鎮魂疆不缺錢,要不然去請岳宗主出手,此事定然能成”
蘇逸然說道,看樣子確實是在認真思考
蕭忘塵和顧云念默默無言,凌羲則是對蘇逸然的打算很感興趣
“幾位,是我這玩笑不好笑么?”
見氣氛有些奇怪,蘇逸然疑惑問道
“蘇兄剛才是在說笑?”
蕭忘塵問道
“自然,我蘇家做的可是正經生意”
蘇逸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確實不算好笑”
蕭忘塵扯了扯嘴角
出了蘇州州城,幾人沿著河邊一路走來,見過了長滿青苔的堤壩,見過了河岸浣衣的夫人,見過風吹楊柳,亦見過陽光灑下,河面波光粼粼
走了大概半刻鐘,寬闊的小河慕然從一邊分出了一個小小的支流,一座氣勢恢宏的莊子便蓋在直流之上
“蘇府果然名不虛傳”
蕭忘塵抬頭看著那塊金光熠熠的牌匾,很是羨慕,若是他當時手頭足夠富裕的話,他也想給自己的紅塵閣弄個“純金”的牌匾,實不實用先不去說,關鍵是氣派呀
“蕭兄過獎了”
蘇逸然笑了笑,看著自家公子歸來,蘇府的門童便推開了大門
然后眾人便又是一驚,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木橋,木橋架在那條河流的支流之上,兩邊則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池塘,池塘里是連綿不知多遠的荷花,那翠綠的荷葉,嬌嫩的荷花,著實使人著迷
“諸位,請”
蘇逸然說道,率先走了進去
“老蕭啊,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凌羲咽了一口口水,看著蕭忘塵,認真的問道
“那就不要講了”
蕭忘塵已經猜出了凌羲要說什么,淡淡的說道
“和這相比,你那紅塵閣就像是個茅草屋”
凌羲豈是那種輕易閉嘴之人,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