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冷不丁傳來霍錚的聲音,劉紅梅身體一僵,心里止不住害怕起來。
這瘟神不是不在家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她剛剛過來的路上問了其他人,知道霍錚這些天都去上工,也是瞧準了時間才敢上門的。
霍錚單手抱著小霍霽北從外面大步走進來,眼神兇狠地掃了劉紅梅一眼,小家伙一個早上沒有見到蘇祈安,激動地張開雙手要抱,蘇祈安笑著接過。
劉紅梅被這眼神嚇得后背一陣發涼,嘴里組織著語言:“那個,誤會,我沒有教唆她和你離婚……”
越說她越不自信,因為剛剛她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也不知道霍錚聽了多少。
但轉念一想,霍錚都和蘇祈安結婚了,一分彩禮錢都不出就想白嫖,這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飯吃?
自己怎么說也算得上是他們的長輩。
想清楚了,劉紅梅自信了起來,甚至還對著霍錚一頓說教,也不懼怕了他在外的惡名聲,話里話外全都是指責:
“霍錚,你和蘇祈安都領證了怎么沒有去家里通知一聲,還讓我這個長輩親自上門問,真是不像話。”
“還有,你娶蘇祈安打算給多少彩禮錢,要是給少了我們蘇家可不愿意了。”
劉紅梅想到剛剛蘇祈安說不要彩禮的事,生怕是真的,恰好霍錚也回來了,可以和他談這個事。
“蘇祈安之前不明不白地跟了你,還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這彩禮錢要的只多不少。”
霍錚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反問她:“你想要多少?”
蘇祈安吃驚地看著他,想要開口說話,被他制止住了。
劉紅梅一聽,覺得有戲,獅子大開口:“兩百……”見霍錚臉上沒什么不悅的表情,又改口:“兩百八十塊。”
蘇祈安像看瘋子般地看她,從一開始的兩百到二百八,她可真好意思開口。
兩百八什么概念,這年頭鄉下有誰為了娶一個媳婦花這么多錢?
是瘋了嗎?
“別說兩百八了,八十都不給。”蘇祈安氣呼呼的道。
劉紅梅不悅:“小野……死丫頭,我們說話有你什么事?這年頭誰家姑娘嫁人不要彩禮的?你能換這么多的彩禮該偷笑了,這么值錢。”
別人家的丫頭片子都是十幾二十塊就給嫁出去了,這小野種這么值錢,是這個鎮上的獨一份了。
“你……”
霍錚攔住了她,看向劉紅梅繼續問:“還有什么一并提了。”
劉紅梅一聽,立馬樂得眉開眼笑,一雙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壞。
果然。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蘇祈安嫁人要從家里出嫁,婚禮當天你得給家里每個人包十塊錢的改口費。”這樣又能撈一筆。
一人十塊錢,他們家人多,收的錢也多。
“行!”霍錚爽快地答應。
蘇祈安震驚地看著他。
“霍錚,你……”她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這么算下來,結個婚得花好幾百塊錢。
他們家就是掏空了家底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劉紅梅可不管霍錚能不能拿得出這么多錢來,耳邊聽到的全是霍錚答應自己的話,眼里臉上布滿興奮。
“那你們家給蘇祈安的陪嫁是什么?”霍錚猝不及防地開口,把劉紅梅從興奮的情緒里拉了出來。
“什么陪嫁?”她錯愕地問。
霍錚輕嘖一聲,道:“男方給彩禮,女方給陪嫁,合情合理,怎么,你們不打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