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錚伺候完一個小的,還以為能在家閑半天,沒想到阿浩又來家里找他,說是廠里調好的機器出了點問題,要他過去看看。
一聽是機器出現故障,霍錚立馬起身走了。
最近來找蘇祈安咨詢租地的人還挺多的,還有其他大隊過來的問,不過都被蘇祈安拒絕了。
霍錚說今年先試水,如果沒什么問題,明年才大量種,所以租地的事還是先緊著自家大隊上的,比較好管理。
一連好幾天,幾人都忙。
蘇桑晚那天也不知道對陶史珍做了什么,那陶史珍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夾著尾巴,沒敢再去打擾她。
蘇招弟知道蘇桑晚的身份,倒像是忘記了蘇桑晚的警告,經常找上門上演姐妹情深,哭訴這些年日子是怎么的不好過,明里暗里的都在暗示蘇桑晚給她介紹工作,最好還是在她飯店里的。
這不,前腳蘇桑晚剛要出門,蘇招弟就攔住了她,笑得一臉討好:“大姐,你這是又出去啊!”
蘇桑晚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淡淡問:“什么事?”
蘇招弟搓了搓手道:“就上次我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也不想麻煩你的,但你妹夫是個沒用的,只會下地干活沒掙錢的本事,你兩個外甥,外甥女現在也慢慢長大了,都是要花錢的地方……”
“所以,能不能讓我在你飯店工作?工資不用給多少,四十五塊錢一個月就行了。”
蘇桑晚看著這個從小帶大的妹妹,臉上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從見到她的第一面,知道她的身份起,她眼底的貪婪就沒有消失過,沒有對她的一句關心,全都是算計。
字字句句全都是說她的苦,沒有問她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要是還是三年前的自己,她或許會感到寒心,但她不是。
從知道她能把自己的親妹妹都能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不能。”她冷靜回答,說完也不想看到她那張震驚不可思議的臉,快步離開。
等她走遠了,蘇招弟才回過神了,也是沒有想到蘇桑晚會拒絕的這么干脆利落,滿臉的不甘心。
蘇桑晚來的時候,蘇祈安正好忙完手上的活,見到她,眼睛一彎,迎了上去:“桑晚姐,你來了!”
蘇桑晚笑著點頭,沒看到霍霽北,問了一嘴。
蘇祈安笑著回答:“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玩了。”
霍霽北整天帶著兩條狗和一只兔子出去玩,沒玩夠是不會回來的。
剛說完他,門外就響起了他輕快歡悅的小嗓音:“媽媽,我回來啦!”
他一蹦一跳地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花環,笑容洋溢,身后還跟著兩條狗和一只兔子。
“媽媽,你看,這是我給你編的花環!”他揚起手上的花環,想要給她戴上,這幾天后山上長了不少花,也不知道他是和誰學的編花,現在每天熱衷的事就是去后山給他編花戴。
小眼神往旁邊瞄了一下,看到蘇桑晚也在,手上戴花的動作停了下來,小小驚訝了一下:“姨姨也在呀!”
蘇桑晚故作很難過地說道:“北北現在才看到我,姨姨好傷心哦。”
霍霽北臉上閃過慌亂,手忙腳亂幫忙安慰:“姨姨不哭,姨姨不哭,我給你花花呀!”
但是看著手上只有一個花環,他又有些糾結起來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看著他眉毛都快要打結了,蘇桑晚這才不繼續逗他了,一把摟過他到懷里抱了幾下:“怎么這么可愛!”
蘇祈安笑看著。
霍霽北還在狀況外,小腦瓜子都快要轉不過來了。
不過好歹姨姨不傷心,他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