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錚眸光微沉,蘇祈安生母做的那些破事,這些年他也沒少聽,蘇祈安從小到大,更是被人時不時拿這出來說事。
她從小吃過的苦,或者可以說她所有的苦難,都是她造成的。
蘇祈安臉上十分平靜,沒什么難過的表情,說出的話也像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訴說:“我不打算認她!”
早在當年她拋下她和阿爸的時候,那個男人還讓人把阿爸打死的時候,她就當母親在那一天也一起死了。
當年那個男人不止想要阿爸死,也想要她死,是阿爸死死護著自己,她才能活著下來。
當時她的母親,就在旁邊看著,一臉冷漠無視,沒讓人停下。
就算阿爸苦苦哀求她,讓她放過年紀尚小的自己,也不為所動。
阿爸就是被那些人打得半死,臨死之前,他還在問自己有沒有傷到哪里,確認她沒事,才放心閉上眼。
那天她和阿爸是被村里人找到帶回家的,那時候她剛經歷那些事,承受不住,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差點挺不過去。
蘇老太得知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個女人丟了性命,別說是給她看病了,恨都快要恨死她了,直接把她丟在外面,不管不顧,最后還是桑晚姐看不下去了,悄悄帶她回來細心照顧,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霍錚可不管她認不認謝青青,無論她認不認那個名義上的生母,蘇祈安都是自己的妻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再說了,謝青青當年做的那些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當年蘇老二被打的時候,剛好讓他撞見,只是等他找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蘇老二已經死了,謝青青也跟著那個男人離開了。
“不認就不認,那樣的一個人,也不配做你的生母。”霍錚說道。
蘇祈安也是沒想到霍錚是這樣的回答,愣了兩秒,問:“你不覺得我冷血?連自己的生母都不認?”
“你冷血,我惡霸,咱倆也挺般配的。”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又正色道:“你那個生母當成這樣,是個人都不想認。”
“為了能和野男人跑,把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打死的,也是頭一次見。”
霍霽北啃著餅,聞著鍋里飄出來的焦味,軟聲提醒道:“爸爸,鍋里的菜菜要糊了!”
霍錚聞言,掀起鍋蓋,翻炒幾下盛出。
蘇祈安沒有多想,挺贊同他說的話。
另一邊。
謝青青回到酒店,丈夫鐘家承見她是一個人回來的,眉頭微皺:“怎么是一個人回來的?她呢?沒跟著一起回來?”
面對丈夫的質問,謝青青解釋:“她不認我!”
鐘家承一聽是這個原因,眉頭皺得更緊了:“剛剛勻兒的醫生打電話過來,要盡快找到合適的骨髓移植,不然勻兒……”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謝青青的也明白。
要是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移植,勻兒就會死。
想到這個,謝青青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勻兒是她和鐘家承唯一的兒子,上個月查出了白血病,醫生說要盡快找到合適的骨髓做移植手術,不然勻兒只能等死。
她和丈夫也都做了骨髓配型,但很可惜,都匹配不成功。
不僅如此,他們花了大價錢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髓源。
醫生說,親屬之間的骨髓配型是最高的,鐘家承立馬想到了謝青青和那個泥腿子生的孩子,夫妻倆又馬不停蹄的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