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宋宴安頓好九皇叔,蘇云七就開始趕人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守在外面,別讓任何人進來。”
“王爺……”宋宴不想走,擔憂地看向九皇叔,九皇叔卻是嫌棄地擺了擺手:“聽王妃的。”
“是,王爺。”宋宴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想認命,像是想到什么,又補了一句:“王妃!”
蘇云七懶得搭理宋宴,扭頭,對兩個侍女道:“春畫與夏雨,守在外面,別讓人打擾我。”
“是,王妃。”春畫與夏雨,比宋宴識實務多了,兩人早早就唯蘇云七的命令是從。
蘇云七的命令一下,兩女連看都不看九皇叔一眼,就弓身退了下去,用行動告訴蘇云七,她們只認蘇云七這個主子,就是九皇叔這個舊主,她們都不認。
“你們倆……”宋宴目瞪口呆地看著春畫與夏雨,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要是沒有記錯,這兩人是九皇叔安排在蘇云七身邊,用來監視蘇云七的。
現在是什么情況?
春畫與夏雨微微一笑,一臉坦然:“為主子分憂,只忠于主子一人,是為人屬下的本職。”
她們倆與宋宴不一樣,她們倆是九皇叔,送給蘇云七用的人,是蘇云七的人。
她們
選擇忠于蘇云七,并沒有錯。
宋宴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
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要知道,在此之前,蕭王府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九皇叔。
蕭王府上下所有人,都要以九皇叔的意志為意志。
可春畫與夏雨的舉動,卻告訴他,蕭王府還有另一個主子,還有另一個意志。
“有點怪,以后……夾在兩個主子中間,可要怎么辦呀!”宋宴站在門外,一臉憂愁地望天。
屋內,蘇云七拿出,碾成碎末的止痛藥與安眠藥,遞給九皇叔:“九皇叔,吃藥了。”
九皇叔有嚴重的失眠,她的判斷要是沒有錯,九皇叔這兩天,應該一直沒有合眼。
雪白的粉末,與平時吃的藥完全不同,九皇叔沒有過問,張嘴就將藥粉含下,接過蘇云七遞來的水,一口吞了下去。
蘇云七很滿意……
患者與大夫,要是不能互相建立信任,后續的醫治就會很難。
患者要是打從心底,不信任大夫,表面上的配合并沒有用,心底依舊會排斥。
心里一旦排斥了,同樣的藥,效果都會不同。
蘇云七一直都知道,九皇叔不信任她。
不信任她的醫術,也不信任她的醫品。
她拿出藥的時候,
就很擔心九皇叔,會因為不信任她,而不肯服藥。
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勸說九皇叔。
結果,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卻一句也沒有派上用場。
不過,蘇云七卻很高興。
九皇叔終于邁出了第一步,與她初步建立了信任,這是好事。
藥沒有那么快起效,不管是安眠藥,還是止痛藥,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起效。
在九皇叔有意識時,蘇云七不敢暴露太多,便先檢查起九皇叔的腿。
蘇云七一直都知道,九皇叔一直將毒素,壓制在雙腿,以至于雙腿受毒素影響,無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