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確實想過,用她笨拙的左手,讓九皇叔吃吃苦頭。
看到自己的左手,笨拙到這個程度,蘇云七就不敢冒險了。
她怕,怕她不聽使喚的左手,會在包扎的時候,把九皇叔弄殘。
到時候,她不得更有心理陰影。
上一個心里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又來一個,她的左手真的要廢。
甚至,她的大夫生涯也得終結。
為了報復九皇叔,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蘇云七怎么想,都覺得不劃算。
蘇云七再次提出,讓老大夫過來給九皇叔包扎,真心的是為九皇叔著想,可惜九皇叔一點也不領情。
當然,九皇叔也沒有拒絕,只用一雙沉靜的眸子,冷冷清清地看著蘇云七,無言的告訴蘇云七,他的決定。
蘇云七也不是,第一次跟九皇叔打交道了。不需要九皇叔說,蘇云七就懂了九皇叔的意思,認命地埋頭解結扣。
然后,蘇云七就看著,她成功地,讓九皇叔的傷口,流出更多的血。
當然,蘇云七也沒有好到哪里,手指全是血不說,衣袖上也沾到了血,看上去有一點點血腥與恐怖。
“還要繼續嗎?”蘇云七看著,被血浸透,
根本沒法看的傷口,一臉頹敗地看著九皇叔。
她真不知道,她這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九皇叔。
她真的很認真,很努力了,可還是不行。
“本王就沒有,見過你這么笨的姑娘。”九皇叔一臉蒼白,唇色也變得極淡。
別問,問就是疼的。
蘇云七沒有辯解,只把自己受傷的右手,豎到九皇叔面前:“所以,你明白我的右手,有多么重要嗎?”
真的,要不是她打不過宋宴,她當時鐵定舉刀,砍死宋宴。
宋宴差一點,就毀掉了她的職業生涯。
九皇叔看了一眼,血糊拉拉的繃帶,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用鮮血與疼痛,明白了蘇云七右手的重要性。
蘇云七氣得,不想管他的死活,他也能理解了。
宋宴確實很可惡,但……
“軍規擺在那里,本王不能隨自己高興。”換言之,在他這里,他已經就宋宴犯的錯,處罰過宋宴,不會再罰宋宴了。
蘇云七嗤笑:“我從不奢望,旁人為我出氣。”
“本王不是旁人!”九皇叔冷下臉。
“是的,夫君。”蘇云七沒有與九皇叔犟,從善如流地應下,指著九皇叔
的傷口,笑著問:“夫君,你的傷,還要我繼續為你包扎嗎?”
夫君什么的,也就是哄哄外人吧,她與九皇叔之間,是個什么情況,她與九皇叔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