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七真覺得,對九皇叔這人,就不能有期待!
剛覺得,九皇叔主動,撤掉了對她的監視,是病有藥治了,要好好做人了,不想五千兩銀子,就叫九皇叔現了原形。
說了一堆半是警告,半是提醒的話,九皇叔就十分冷酷無情地告訴蘇云七:“蕭王府窮,本王更窮。恐不能為王妃分憂,還請王妃自行處理。”
蘇云七試圖據理力爭:“我人在京城,一個月內還上這筆銀子,根本不是難事。可現在,我這一個月內,不僅沒法空出時間賺銀子,還無法在一個月內趕回來。這誤工誤時的……王爺你不需要,給我補償嗎?”
蘇云七壓根沒想過,要找九皇叔分擔。
她自己借的銀子,肯定是她自己負責,跟九皇叔有什么關系。
可看九皇叔撇得這么干凈,她就不爽了。
九皇叔哪來的臉,把自己摘得這么干凈。
要不是九皇叔,突然要她跟著去北慶,她怎么會面臨,還不上銀子的窘境。
旁的不說,誤工費九皇叔總得補上。
然而……
九皇叔比蘇云七預想的,還要厚臉色。
九皇叔一本正經地道:“蕭王妃是有月銀的。”
“所以呢?”蘇云七有
不好的預感。
“承擔蕭王妃的責任,是你的義務。”九皇叔端坐于書桌前,端的是大氣凜然:“陪伴本王,亦是蕭王妃的義務。”換言之,他已經付過銀子了,不存在什么耽誤蘇云七工時的事。
蘇云七:“……”好氣,但又無話可話。
“那我的月銀呢?”蘇云七手一伸,問道。
“滿一個月了嗎?”九皇叔語氣淡漠,可蘇云七卻聽出了,戲謔的意味。
蘇云七沒好氣地道:“你贏了!”九皇叔的摳門贏了。
“卯吃寅糧不是好習慣,要改。”贏得九皇叔,并沒有高興,反倒煞是認真地勸解蘇云七。
“呵呵!”蘇云七更是沒好氣了:“你當我想卯吃寅糧呢,落霞院是個什么情況……哦,落霞院是個什么情況,王爺你也不知道,畢竟不是你要住的……有片瓦給我遮身,就對得起我這個蕭王妃了,是吧?”
九皇叔默了一下,反守為攻地道:“你可以住在凌霄院。”
他當然知道,落霞院的環境有多糟糕。
當初,讓蘇云七去住落霞院,是他對蘇云七的懲罰。
他本以為,蘇云七肯定不會愿意住,會來找他理論。
不想,蘇云七比他想的要
倔,也比他想的更能吃苦。
“這也是蕭王妃的義務?”蘇云七反問。
“不,這是蕭王妃的權利。”權利與義務應是對等的,不能光讓蘇云七行使義務,而不給她權利。
“我住了凌霄院,你住哪?你確定,我住在凌霄院,你還能住?”如果是以前,蘇云七肯定會拒絕。
她在蕭王府,最大的追求,就是離九皇叔遠遠的。
但現在……
想到她借住一晚,九皇叔就一副痛苦樣,蘇云七突然覺得,住在凌霄院,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她這人吧,多少還是有一點惡趣味。
比如,九皇叔不高興,她就高興了。
“本王可以將就。”九皇叔一臉淡定地開口,面上沒有一絲勉強。
他賭蘇云七,不會住進來。
蘇云七的性子,他算是摸透了。
說好聽點,叫有自己的主見,有個性。
說難聽點,就是天生反骨,專門跟他做對。
他一再告訴蘇云七,落霞院不適合她養傷,讓她住進凌霄院,她就是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