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借著身體不適,把王子戎與謝三踢下馬車,雖有夸大的成分在,但也是事實。
九皇叔的身體,確實很糟糕。
要不是如此,這幾天,蘇云七也不會小心翼翼地照顧他,上、下馬車都是扶著的。
她也不想扶,可九皇叔這人毛病特別多。哪怕病了,該講究的也要講究,一點也不肯委屈自己。
比如,九皇叔不喜與人接觸,不喜旁人碰他,就只肯讓她碰,讓她照顧。
蘇云七當時就說了:“不是不喜歡讓人碰嘛,難道我不是人?”
九皇叔斜了她一眼,笑得意味不明:“你與旁人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我還多長了一雙手不成。”大家都是人,雖說生來,身份上有三六九等之分;相貌上有美丑之分,但人就是人,她也不比旁人多長一雙手,多長一只眼。
九皇叔似笑非笑:“本王哪里,你沒碰過。你哪里,本王又沒碰過。你與本王,不僅坦誠、近距離接觸過,還深入、負距離碰觸過。本王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
蘇云七當時臉就紅了,看著九皇叔,又氣又惱。
這什么人呀,一言不合就開車。
蘇云七吸氣、呼氣,一張臉憋得更紅了,
有心想要反駁,可實在不擅長這方面的話題,只能憋屈地當作聽不懂,沒好氣地說了一聲:“行了,不是不舒服嘛,躺著吧。”
說完,就轉過身,不看九皇叔。
看什么看,看九皇叔看她笑話嘛。
她跟九皇叔確實是夫妻,也確實有夫妻之實,二人不止一次坦誠相見過,但那都是意外。
第一次,她被下藥,九皇叔中毒,兩人都處在不能自控的狀態。那體驗,可以說是相當地糟糕。
第二次,九皇叔被下了藥,她雖然是清醒的,但她當時是抗拒的。
好吧,她前面是抗拒的,后面……
后面不是她不想反抗,實在是沒有力氣。
也不知道,樸仙慧哪找來的藥,藥效霸道不說,時效還長,她當時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
到后面,別說反抗了,就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甚至到最后,直接累得睡過去了,連擦洗、換衣服,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她猜測,應該是九皇叔動的手。
她的衣服被穿得扭扭歪歪的,很不舒服。
要是春畫與夏雨的話,絕不會這么笨手笨腳。
當然,她只是猜測,并沒有證實過。
這種事,她裝傻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去問。
……
九皇叔身體不適后,就只讓蘇云七一個人近身。
蘇云七抗議過一次,被九皇叔意有所指的話,說得滿臉漲紅后,就沒再提了,只認命照顧九皇叔。
沒辦法,這年頭心軟的,總是干不過心狠的。
九皇叔這人是真的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蘇云七不能看著他死在半路上,只能認命地照顧他。
好在,九皇叔的身體,恢復得很快。不過四五天,就恢復到了出城時的狀態,也就是生活能自理的狀態。
中午,一行人在原地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