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就抬頭反駁:“我們寧家是為了……”
“呵!”蘇云七冷笑,打斷了寧戰的話:“得罪北慶皇帝的,真的是拒婚的寧家女,而不是你們寧家這些,沽名釣譽,趴在女人身上吸血,拿女子樹立自己好名聲的寧家男人嗎?”
“不,不是的……”寧戰臉色發白,氣惱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你憑什么說我們推卸責任,趴在女人身上吸血。”
“我是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與寧戰的激動不同,蘇云七很平靜,平靜得有些過頭。
她看著寧戰,嘲諷地開口:“全北慶的權貴,都知道你們寧家護女,甚至可以為了女兒,拒絕皇子。便是被天子一再打壓,族中無人能出頭,亦不悔。”
蘇云七冷笑,嘖嘖道:“你們寧家男人,多有傲骨呀。你們寧家的女人,多幸福呀!族中上下,寧可讓子孫不出頭,也要護著寧家的姑娘。”
蘇云七這話,完全是在明著陰陽怪氣。
謝三差點笑了出來,但他看蘇云七冷著臉,明顯然是不高興,硬生生的忍住了。
蘇云七看著寧戰,收起了陰陽怪氣,一臉肅穆地問道:“我很想知道,當年那個被你們寧家護著,沒有把她嫁給皇子的寧家女,她過得幸福嗎?”
不等寧戰開口,蘇云七又道:“怎么可能幸福呢。背負著,害得族中子弟無出頭之日,害得家族被帝王厭棄、打壓……背負著害了整個家族的名聲,她怎么可能幸福呢。”
“她是罪人呀!”蘇云七說到最后,聲音帶著哽咽。
她同情那個,被寧家推出來,當擋箭牌,當他們沽名釣譽牌坊的女子。
“不,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寧戰瘋狂的搖頭,瘋狂的否定:“事情不是這樣的,寧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怪她。”
“你們不怪她,她怪她自己嗎?”寧家對外宣揚,他們為了護寧家女,不懼皇權,被皇帝打壓也不妥協。
就等于,把寧家的衰敗,寧家子弟不得重用,無法出仕的原因,算到了那女子頭上。
寧家人越是不怪她,她越是會自責。
蘇云七又冷冷地問了一聲:“對了,她還活著嗎?她死之前,是不是抑郁消瘦,常年沒個笑臉?”
“我……”寧戰想說不是的,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那個被護的寧家女,是他姑姑。
他姑姑……早在數十年前,就抑郁而終。
是的,抑郁而終,只留下一個年少的女兒。
他還記得,他姑姑死時,那雙灰敗的眸子,沒有害怕,只有解脫。
他還記得……
他姑姑的女兒,從來不去寧家。
他以為,他姑姑的女兒,是為了避嫌,是害怕受寧家牽連。
現在想來……
寧戰只覺得,細思極恐。
“是真的嗎?”寧戰仍舊跪著,跪在九皇叔面前。
但他卻沒有看九皇叔,而是抬著頭,茫然又無措地看看蘇云七。
蘇云七今天的這些話,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他很想呵斥蘇云七,說蘇云七錯了。
可是……
寧戰閉上眼,兩行淚,從他的眼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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