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相給了同僚們一個白眼,嫌棄地道:“先前九皇叔都把話都的那么明白了,你們這群人……我真的不知道,說你們一點什么好。一個個目光短淺,只有眼前的利益,只知道盯那勞什子沒用的新帝繼任人選,完全不用腦子想問題,真是白占了朝廷的位置。”
過分了!
賀相這話過分了!
要不是還指望這老小子,給他們透露一點有用的消息,他們指定揍這老小子一頓了!
幾個大臣咬牙切齒,卻還得賠著笑臉道:“是是是,都怪我們,怪我們腦子不好使……還請相爺為我們指點一二。”
幾個大臣把姿態擺得極低,日后大家還要一起共事,也不好撕破臉,賀相也見好就收了,不緊不慢地道:“前不久你們請九皇叔繼位的時候,九皇叔不是說了,他對東陵的皇位不感興趣嘛。”
“是,九皇叔是說過這個話,可跟九皇叔……”吏部尚書豁然開朗,一拍大腿,激動地道:“我明白了,九皇叔說他對東陵皇位不感興趣,不是拿喬也不是傲慢,更不是什么偽裝掩飾,他是真的不感興趣,也不看在眼里,九皇叔他要的是全天下!”
賀相贊許地點頭,給了吏部尚書一個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直把吏部尚書氣得想要揍人。可想到賀相先他一步向九皇叔投誠,在九皇叔心中的地位怕是比他更高,又生生地忍了下來。
“若是這么說的話,那九皇叔就真的對東陵的皇位不感興趣,并不是故意顯擺一類的。只是這樣一來,新帝的繼任人選就不好辦了。”比起向九皇叔表忠心、投誠一類,禮部尚書更關心新帝的人選。
可惜,在場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那是崔大人和溫大人要關心的事,與我們何干。左右新帝繼任者的人選,我們又插不上手,也說不上話。”
“可不……就算我們告訴那些宗室,這個新帝就是一個過度的,用來給東陵百姓一個交代的工具,那些宗室也不會信,信了也依舊會上桿子去爭。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九皇叔便是有意一統天下,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的,更不用提……”
想到九皇叔身上的毒,幾個大臣不由得嘆了口氣。隨即雙手合十,虔誠地祈求道:“希望上天保佑,蕭王妃能解了九皇叔身上的毒,保九皇叔長命百歲。”
“是呀,到最后就是拼誰活長。那些宗室世家,明知新帝就是一個傀儡,還是要爭,要推一個親自自己的人上去,可就不就是想著拼命長嘛。”
“九皇叔這事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先別往外說。”九皇叔身邊的心腹已經夠多了,不提最早跟著九皇叔的顧隨、宋宴這批人,就是王、謝二大世家,就比他們更早倒向九皇叔。
有王、謝二家的人,他們想要在九皇叔面前表現,想爭個開國大功臣就已經夠難了,可不能讓更多人來跟他們爭。
“說起來,王、謝二家的人可真是精明,也真是夠薄情的。崔家與溫家也是他們的姻親,可你們看看……他們一點想帶著崔、溫二家的意思都沒有。”
賀相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有什么好帶的,你看崔、溫二家那個活躍勁,人家可不看好九皇叔,人家圖的是長長久久,圖的是百年好。王、謝家二家帶上他們,他們指不定還會嫌棄。”
賀相不認為,崔、溫二家看不明白,也不認為崔、溫二家不知王、謝二家倒向九皇叔的原因,歸根結底,不過是崔、溫二家不好看九皇叔,認為九皇叔活不久罷了。
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和崔、溫兩家的人一樣,哪怕明知九皇叔占了上風,也仍舊不好看九皇叔,就是覺得九皇叔活不長久。
而這也是賀相,決定拉攏六部這些大臣的原因。
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需要更多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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