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戎與謝三不是顧隨和宋宴,他們兩人雖然入朝為官了,可九皇叔不是皇帝,不是他們的主子,九皇叔不能命令他們。
至少這個時候,王子戎與謝三認為,九皇叔不能命令他們。
謝三積極爭取道:“老大人們身強體壯,至少還能再干二十年。我覺得,我們年輕人應該多出去見見世面,在實踐中學習,在實踐中成長。”
謝三知道九皇叔沒有那么好說服,他不等九皇叔開口,又補充道:“紙上得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王妃也說過,她知道的一個偉人曾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的標準。”
謝三拉了王子戎一下,一臉的正氣:“我和王子戎在朝中也長了一些見識,但沒有地方經驗,正好跟王爺你們去南越,我們用實踐來檢驗一下,那些老大人們教的是不是真的。”
謝三無視九皇叔黑沉的臉,笑瞇瞇地道:“還是九皇叔你覺得,王妃說的不對?我和王子戎不需要去實踐?”
對付九皇叔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蘇云七打敗蘇云七。
他敢肯定,九皇叔不讓他和王子戎一同去南越,根本不是他說的什么,帶上他們沒有用,反倒會拖累行程。
九皇叔就是想要隔開他們跟蘇云七接觸的機會,不讓他們有機會在蘇云七面前表現,以免蘇云七發現他們比九皇叔更強。
九皇叔的險惡用心,在從北慶回東陵的路上,他們就發現了。
九皇叔這狗男人,真的是想盡辦法,把他和王子戎趕走,簡是可惡至極。
他謝三,絕不如九皇叔的意。
謝三表面乖巧,實則一臉不馴地看著九皇叔。
九皇叔突然笑了:“你說的有道理,本王決定……”
“王爺……”王子戎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等九皇叔說完,就失禮地提高音量,打斷了九皇叔的話,飛快地說道:“王爺你知道的,你們王家姻親遍布天下。正巧,南越的皇后算是我們王家的遠親,王爺打上我們,興許能派得上用處。”
“用不上。”九皇叔拒絕的干脆,是笑非笑地道:“本王對你們另有安排。”謝三不是要實踐嘛,去哪實踐不是實踐。
那窮鄉僻囊,鳥無人煙的地方,他就覺得很適合謝三去實踐。
“王爺,你誤會謝三的意思了。”九皇叔笑的讓王子戎很不安,他直覺要壞事,一把拉住還要開口的謝三,一臉謙遜地道:“謝三的意思是,王爺你要來南越練新人,我們倆也是新人,還請王爺給我們兩個新人一個機會,讓我們能跟隨你去南越歷練,增加處理政務的經驗。”
九皇叔雖然沒有登基為帝,他們與九皇叔在某種程度上,已不是盟友的關系,而是主公與謀臣。
“王爺,南越打下來后,也需要人手治理。還請王爺給我和謝三一個機會。”王子戎雙手交疊,向九皇叔行了半禮,一副臣子姿態。
謝三到底是聰明人,雖然看九皇叔不順眼,心里藏著氣,可在看到王子戎的低姿態后,就立刻明白自己忘形了。
人家是得意才忘形,他沒有得意居然就忘形,真是活該被人調包。
謝三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那一點點小不爽,上前,擋在王子戎面前,姿態極低地給九皇叔行了一個全禮:“王爺恕罪,是我不會說話。我和王子戎想要去南越歷練,還請王爺給我們一個機會。”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他忘形了,失了分寸,要道歉也該是他來。王子戎堂堂王家繼承人,四國第一世家少主,不該因他受這個委屈。
他不值得,也不配讓王子戎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