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縣的災情情況遠比平陽縣要好,河道雖然有泥沙,但并不影響船只通行。
眼瞅著洪水即將退去,災民們陸陸續續返鄉,信安縣卻在這種時候,組織災民疏通河道,肯定別有圖謀!
李長天猜測,信安縣這是為了讓大型樓船進縣做準備。
李長天皺眉,如果朝廷水師以信安縣為前投保,接下來的估計會是一場硬仗!
信安縣縣城的發展情況和興野縣差不多,只不過縣衙對米鋪的管控更加嚴格,精米價格不得超過一百五十錢,按戶冊限購。
李長天裝作行商,在集市間打轉,實際上,耳朵在不停留意周遭的消息。
“神仙水又賣斷貨了!你們什么時候才來新的?”一個頭上戴著玉簪的婦人,挎著個小籃子,站在一家裝修豪華的鋪子門口,不耐煩地催促。
掌柜苦著一張臉:“花娘子,不是又賣斷貨,是壓根就沒來貨!神仙水本就只有云州和京都兩個地方生產,平日里就很緊俏,若非有百達快遞,咱們是搶都搶不上的。”
花娘子焦急不已:“大災過后必有大疫,神仙水可防腹瀉,祛邪祛寒。你們怎么有錢都不知道掙?!”
掌柜不停地安撫:“再等幾日就好了。聽說再過幾日會有大批的人來咱們信安縣,說不定會帶些神仙水過來。”
“到貨了,記得派人來通知我一聲。”
等花娘子走后,李長天這才走進鋪子里。
掌柜頭也不抬道:“神仙水,香皂,香水,罐頭全都沒貨。”
李長天大概知道這個神仙水是什么了,應該就是藿香正氣水。
“掌柜,那你們家有啥呀?怎么什么都沒有?”
掌柜嘴里發苦:“我有何辦法?貨物進不來,我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
李長天嘟嘟囔囔:“我們興野縣怎么就進得來?”
掌柜眼睛一亮,半個身體幾乎趴在了柜臺上,輕聲問道:“你們興野縣真有貨?也對,你們興野縣投跨了云國公,當然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李長天裝的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樂呵呵道:“可不唄。自打咱們王縣令同意投靠云國公后,來往的船只烏泱泱的。對了,云國公沒派使者來信安縣嗎?”
說起這事,掌柜就來氣:“派了,被縣令關進大牢里去了。”
“啊?!”李長天連忙做好表情管理,不解道,“你們不打算投靠云國公就不投靠唄,怎么還把使者抓起來了?這不是相當于撕破臉嗎?”
掌柜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跟著吐槽:“不正是這個理!好好招待人家使者,再全須全尾地送回去,左右不得罪!誰知道咱們呂大人怎么想的?”
同樣來店鋪的另一名顧客抱怨道:“還能怎么想?咱們的呂大人本是窮苦人家出身,同德三年的進士,至今都快二十年了,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他可不就想趁著這個機會,向官家表忠心,然后把官位往上提一提嘛!”
李長天看到這個顧客把事情說得這么仔細,連忙拿出一把碎銀子:“兄臺,看您像是個明白人,我初到寶地,煩請您指點指點。”
顧客把碎銀子塞進荷包,樂得直呲牙:“算不上指點,我就是個看守大牢的衙役罷了。”
李長天呦了一聲,連忙拱手行禮:“原來是衙役大人,失敬失敬。最近一定忙壞了吧?”
衙役嘆了口氣:“還真不忙。呂大人嫌棄牢飯們光吃飯,不干活,便把那些牢飯們通通打包,送去挖通河道。現在整個大牢,就兩個犯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