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像韃子那樣,是累世仇敵,國恨家仇,一見面就恨不得砍死對方。
雙方沒仇沒怨,純粹是政治理念不同,是權力的爭奪。
顧南夕也就沒采取鐵血手段。
明月當空,河中府刺史府內,燈火通明。
庭內設宴,上頭擺了廚新做的簇盤糖纏高,太倉青筍,炸黃雀,蝦米蒸蛋等等。
宋守節板著一張臉,坐在下首。
他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之一,但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說顧南夕故意怠慢他吧,宴會的菜肴是用了心思的。
說顧南夕重視他吧,宴會處處都讓人不自在。
在大周,宴會分為正式和非正式。
非正式的,流水上菜,不撤舊盤,盤盤碗碗堆滿餐桌。
正式宴席是吃新菜,撤舊菜,酒菜搭配,酒從豐盈到豐滿。
喝一杯酒換一道菜,屬于規格較低的正式宴席。
喝一杯酒換兩道菜,則代表規格更高一點的宴席。
但是這場宴會上作為主人的顧南夕,她不喝酒啊!
她不喝酒就沒人敬酒,沒人敬酒如何換菜?
宋守節知道,自己挑這些禮節,純屬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畢竟自己是俘虜,別說是怠慢自己,就是把自己投入大牢之中,也沒人敢說什么。
只是大戰未起,自己就被俘虜,實在是讓人不甘心!
宋守節眉眼低垂,輕聲問道:“自從得知河中郡刺史離開河中府后,我們不敢耽誤,當即乘船北上。敢問云國公是何時抵達河中府的?”
顧南夕扒了一顆橘子:“比你早個三四日。”
宋守節臉上全是遺憾之色:“我連派了兩波探子都沒看出來,您用的是空城計。您只花了短短三四日,就把河中府整頓的如同臂使,在下不得不服。”
顧南夕咽下口中的橘子肉,坦誠道:“倒也沒有這般厲害。你的第一個探子被我們策反了。至于第二個之所以沒看出真實情況,全是因為城門口排隊的是我們的人。”
“蕭!大!山!”宋守節咬牙切齒,他就知道這混蛋玩意兒不靠譜。
人是很機靈,不過機靈過頭了!
宋守節勸慰自己,哪怕沒蕭大山,在二十架床弩面前,三百人也不過是以螳臂擋車,最終結果不會有什么變化。
宋守節有些灰心喪氣:“云國公帶領那么多人來河中府,卻沒有走露一絲風聲,治軍著實嚴謹!”
顧南夕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并沒有很多人,只有區區幾百人。”
宋守節眼睛瞪得如同牛玲一般:“這怎么可能?幾百人怎么可能搬得動二十架床弩?!”
顧南夕眼神閃爍,李明德看出顧南夕的為難,便站出來解釋。
“沒有那么多,藏兵洞的洞口就那么丁點兒大,你們順著洞口看過去是床弩,實際上只是配件而已。”
宋守節麻了,磕磕巴巴道:“有一架都上弦了!”
李明德笑道:“空架子罷了。河中郡刺史扣扣搜搜,怎么可能會費錢去維修保養床弩?”
宋守節眼前一黑,雖說兵不厭詐,但顧南夕是不是太缺德了?!
不僅兵力沒那么多,就連床弩都是樣子貨!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