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申車的眼神飄忽,臉上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但她有云州大炮啊。”
姜湯文的腳步一頓,隨即淡定自若道:“再厲害的獵人,再厲害的弓箭,也害怕草原上的狼群。我們不是孤軍作戰。”
申車欲言又止。
他是很羨慕京都,也很想要云州,但他更想留住一條命,享受這一切。
“大周皇帝靠譜嗎?他們不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姜湯文:“沒事。顧南夕太強大了,強大到大周皇帝再也容不下她,我們也容不下她。”
……
朝堂上,文武百官分立兩側。
工部尚書跪在鎮中央,雙手不停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年輕皇帝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工部尚書,雙眼如同寒潭一般,看不到底。
李閣老一邊咔咔咳嗽,一邊恨鐵不成鋼道:“你啊你!當初你是怎么說的?是你說火藥只能用于做煙花,不可能做成火器。云州大炮是怎么回事?”
工部尚書好冤。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內心的恐懼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自從得知云州大炮涉及到火藥后,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新任兵部尚書看向工部尚書的眼神就像要殺人。
若非工部尚書那么信誓旦旦,他們怎么會吃云州大炮,這么大個虧!
工部尚書的身后跪著兩位工部侍郎。
他們三人都如篩糠。
工部尚書覺得自己可冤了!
他雖然身為工部之首,官列正二品,主要負責大周工程建設和各種工藝制造,以及處理工部的各項事務。
但涉及業務這么多,他不可能樣樣都精通。
至于火藥不能做成火器一事,也是底下人說的,他總不能花上幾十年,親自去試一試吧?
察覺到皇帝和同僚們的眼神,工部尚書,把辯解的話咽了下去。
他說再多的理由,在官家看來都不過是托詞,事情沒辦好就得挨打。
工部尚書絕望地閉上眼睛,認罪:“是臣御下不嚴,錯失國之重器。請陛下責罰!”
兵部尚書跳腳:“一句御下不嚴,就想推脫掉罪過,你想得到美。你是傻子不成?當初,叛賊顧南夕敬上火銃,你就應該看出來火銃的潛力!”
“結果你怎么做的?你眼盲心瞎,這么大個神器放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珍惜,你腦子是進水了嗎?”
“如果當時你知道火銃的厲害,集大周工匠之力勢必會比顧南夕更早地研發出云州大炮!”
“你就是我們整個大周的罪人!你的祖先見你純笨如豬,怕是連棺材板都蓋不住。我若是你,早就無言茍活,早早抹了脖子,去底下向祖宗們請罪。”
兵部尚書唾沫星子噴得滿殿都是。
年輕皇帝,原本聽著還挺解氣,可是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咳咳,可以了。”有相好的官員扯扯兵部尚書的衣袖,暗示他見好就收。
兵部尚書不肯,覺得自己被工兵工部尚書這個傻逼坑慘了。
萬一顧南夕真打過來,還不是自己這個兵部尚書抗雷?
“宣大人,當初火銃是獻給陛下的,陛下還把玩過。”有官員見年輕皇帝的臉色跟便秘似的,急忙提醒道。
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