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煙!”
“二哥,二嫂。”
姝瑤被蘇云煙的一句二嫂,喊得臉頰通紅。
她的眼神開始閃躲,嘴角微微上揚,仿佛要掩飾掉內心的欣喜,同時又為自己被閨蜜調笑而感到羞惱。
“好你個妮子!竟然是調笑到我頭上來了,看我怎么教訓你。”
說完,姝瑤起身,就又要去撓蘇云煙的癢癢肉。
蘇云煙連忙閃身,躲到二哥身后,嘟著嘴抱怨道:“哎呀,我只是把你當好友,沒想到你饞我哥的身子,想當我二嫂,還讓你給當成了。我平白矮你一頭,這可上哪說理去?”
“你還說!你還說!”姝瑤臉上的紅暈更加鮮艷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頸間,眼睛水汪汪的。
見蘇云煙躲在蘇云亭身后,一張小嘴叭叭的,還不知道會說些什么詞出來,姝瑤雙手叉腰,怒瞪蘇云亭:“還不給我閃開?”
蘇云亭麻溜地閃到角落里。
女人如老虎,老虎屁股摸不得。
這時候幫誰,自己都只有挨揍的份,還是躲遠一些吧。
果然,蘇云煙和姝瑤一個跑,一個追。
蘇云亭望著窗戶嘆氣,自己插翅難飛。
綠梅笑呵呵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年輕人就該和年輕人一起玩。
二郎和姝瑤娘子來云州,小娘子就變得活潑許多。
姝瑤羞惱中,把手帕團成一團,朝蘇云煙扔去。
沒想到,輕飄飄的手帕竟落入另一人懷中。
那人眉目清絕,睫毛還帶著水珠,映照燭火,像黎明的朝露。
“文鈺?!”
見是文鈺,姝瑤便停下追趕的腳步,有些尷尬地理理亂了的裙擺。
她和文鈺是通過蘇云煙認識的,交情比不上云煙。
她和云煙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手帕之交,中間即便是隔了幾年不見,聊上兩三句,熟悉感便又回來了。
文鈺就不一樣了,她長得如清冷月宮仙子,除了對云國公,她對誰都冷冷淡淡的。
這幾年,文鈺執掌《云州周報》,用輿論攪弄天下風云,身上更是多了一絲權利帶來的威嚴。
日后,就算文鈺和蘇大郎的事不能成,光憑著一個《云州周報》,文鈺就能立于廟堂之上。
蘇云煙看出二人之間的陌生和不自在,便笑著迎上去:“文鈺,你終于來了!”
蘇云煙拉著文鈺坐下來,沖著姝瑤擠眉弄眼:“我可告訴你,咱們云州消息最靈通的,除了阿娘,就是文鈺!你和二哥若不想成為話本子里的主角,就趕緊過來巴結巴結文鈺。”
蘇云亭夸張地張大嘴巴,作揖求饒:“我倒不怕成為主角,只盼著文娘子不要再寫《駐守邊關的將軍卻帶回來一美艷娘子》這類的話本子。您可不知道,姝瑤是《云州周報》話本子板塊的忠實讀者。”
蘇云亭叫苦不迭:“上次我回來,她脫口而出一句,我是不是要悔婚另娶,好懸沒把我的魂給嚇飛。這次更是夸張,她居然問我心中是不是有白月光,而她是白月光的替身。天地可鑒,她和我打小就認識,我有沒有白月光,她還能不知曉嗎?”
蘇云亭說的夸張又搞笑,除了姝瑤不好意思,其他人全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