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川也派人過來,說他成功接到馬南天和蘇云煙,派副將護送一程。
至于李明德父子,則走到了御夷鎮,再往東走,就出了云州的范圍,到時候傳遞消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方便。
顧南夕一邊飛速簽文書,一邊在腦海中給三路人馬定位。
“唉,人怎么就只長了一顆腦袋,兩雙手,一顆心?”
這顆心被各種事情塞得滿滿的,都要不夠用了。
綠梅給顧南夕捏捏肩膀:“您還去勸崔大人少操心,把事情交給旁人。您自己卻親力親為,縱使一天有十二個時辰也不夠您用。”
顧南夕靠在椅背上,用手捏了捏眉心,休息片刻:“再把事情分下去,我的左膀右臂們怕是要過勞猝死。”
王不喜還是個大齡單身漢呢!
在大周,像他這個年紀的郎君,成親早的,孩子都快要議親了。
云州的媒婆想給王不喜做媒,卻總也逮不著他人。
好不容易被抓住過一次,談的都挺好,媒婆為了盡快促成婚事,約了個時間讓男女雙方見面。
結果,見面那天,王不喜加班了!
相親對象當場就婉拒了媒婆,說得可好聽了:“王大人是天上明月,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實際上,人家姑娘就是嫌棄王不喜不著家。
顧南夕是希望手底下的人內卷,但沒想讓他們卷到不成親,不生孩子。
那不叫卷,叫噶根。
“總要給他們留點私人時間,去相個親,陪家人吃個飯。”
不是每個官吏都能像秦伯淮那樣,把家搬到辦公場所去,吃住都在軍工坊,孩子能送去幼兒園。
顧南夕忙到半夜,剛想看看今日的成果,卻看見還有一大摞的文書要看。
看完的,沒看完的加起來都堆積成一座小山了。
顧南夕眼前一黑,工作怎么越做越多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騙一批人過來!朱大人……”
綠梅也跟著熬了一晚上,打著哈欠道:“別想了,朱大人還想找你要人呢!想要那種能調節民族矛盾的能干官吏。”
顧南夕哼哼:“做夢!牧民和山民是一回事兒嗎?要因地制宜,他懂不懂這個道理?”
就在顧南夕被迫伏案工作時,韋孝之一行人終于到了!
顧南夕眼淚汪汪,真是好大一場及時雨!
她都沒用李隨開口,直接把他們打包送到百川書院,參加公務員培訓班,考核一過就走馬上任去。
韋孝之為顧南夕的雷厲風行感到好笑:“大人,您這也太著急了?”
顧南夕熬得兩眼通紅:“沒辦法,缺人啊!別管男女老少,只要能抓得起來工作,我就敢任命他們!”
韋孝之那瓜子轉了轉:“您就沒想過,下個招賢令?”
“下過啊。這不是能撈過來的,全撈了,剩下的實在是撈不動。”
顧南夕很有自知之明,他肯定是不受大部分學子和世家的待見。
韋孝之輕笑:“您直接招人,肯定不行。我有一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