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有商船在同大周進行交易的時候,被無故扣押,黃錦程找到我,想問問咱們的意見。”
顧南夕挑眉:“黃錦程不是有門路嗎?佟太師怎么說?”
“唉,佟太師和大周皇帝大吵一架,被大周皇帝撤職了。”
“嗯?什么時候的事?”
顧云煙:“上周,剛剛才傳消息過來。”
顧南夕不解:“佟太師是很會明哲保身的一個人,他為何會和皇帝吵起來?”
“因為佟貴妃生的孩子染上水痘,大周皇帝擔心傳染給自己,就要把孩子挪到別莊去。”
這是很正常的事,對待疫情最有效的解決方案就是隔離。
佟太師不應該會反對啊。
顧云煙重重地嘆口氣:“若只是隔離也就罷了,大周皇帝還派了好幾個道士前去驅邪,他認為感染水痘,是惹了臟東西。”
封建迷信害死人。
能被他選中的道士哪是什么正經道士?全是投機取巧之輩。
喝朱砂水,做法事,放血,各種招輪番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使。
佟太師夫人擔心外孫,買通看病的御醫,這才得知孩子壓根經不住這樣的折騰,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可能會熬不過去。
佟貴妃得知此事后,要求去別院陪伴皇子,卻被大周皇帝一頓訓斥,說她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夫為尊。
佟貴妃苦苦哀求也不管用,一怒之下,收拾行李就要走,被大周皇帝打入冷宮。
她在入冷宮之前,請求皇后幫忙送密信給佟太師,請求父親幫忙看顧孩子。
次日,佟太師在朝堂上提起此事,惹得大周皇帝大怒。
佟太師罵他不務正業,修仙問道,修的卻是魔道。
大周皇帝就干脆把佟太師給免職了,并且禁足,不許他出太師府。
連帶著,佟太師夫人也被下旨,斥責她教出來的女兒目無尊上。
總之,這一家子的臉面被大周皇帝放在腳底下踩。
那個可憐的皇子在偏院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要不是皇后心存善念,暗地里派人偷偷看顧,這皇子估計早就死了。
沒有佟太師夫人的門路,黃錦程的商船根本就弄不回來。
顧南夕:“派一隊人去大周看一看,另外帶幾個大夫過去,藏在商隊里,有機會的話,就去幫幫那個可憐孩子。”
“好。”
提起水痘,顧南夕問道:“去年,扁鵲安提出來的種牛痘之法,推廣的如何?”
“河中郡,河南郡,云州朔州都推廣了。京都和相州的百姓對種牛痘還是心有顧慮,扁鵲安說,今年在《云州周報》上多科普幾次,爭取早日推廣至整個大云。”
顧南夕點頭:“等遠思再大些也給他種上。”
“好。”顧云煙按住顧遠思不安分的雙手,略帶埋怨道,“阿娘,你怎么能把遠思交給小花帶呢?”
小花本來就在學說話氣,剛才一路不喊爹爹,不喊娘,就學小花嗷嗷叫。
顧南夕冷笑:“那你就把遠思帶回去吧。孩子離開爹娘那么久,也該想你們了。”
帶回去就帶回去。
顧云煙邊走邊點顧遠思的小鼻子:“你祖母煩你呢。”
顧云煙心里不得勁兒,覺得她娘重男輕女,偏心小胖子。
顧遠哲住皇宮里那么久,也不見她娘嫌棄,輪到顧遠思,她娘就嫌棄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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