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酒仿佛背臺詞一般說出的話,聽在深陷幻境的莊曼曼耳中,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她猛地撲向蘇小酒,想要把蘇小酒身上的紅嫁衣撕扯下來。
這個女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她就覺得這身嫁衣礙眼極了。
蘇小酒哪里會讓她碰到自己,輕輕一個躲閃,就到了五米開外,正好在莊曼曼和韓牧中間。
感受到莊曼曼的意識基本上都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幻境里,就連韓牧也有一多半意識陷入自己的幻境,蘇小酒精神力一陣涌動,直接破掉韓牧的幻境。
韓牧慘叫一聲,臉色不由自主地扭曲起來,就連身體也驟然發生變化,露出了車禍死亡時的恐怖模樣。
“啊——”莊曼曼的助理尖叫一聲,扔掉手里的白色花束,雙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莊曼曼可看到了韓牧真實的樣子,立刻露出驚恐之色。
韓牧因車禍而死,死相凄慘,面目全非,莊曼曼當初并沒有見到他的遺體,雖然拍過恐怖片,可此刻乍然見到真正恐怖的陰煞,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她整個人傻傻地呆立在原地,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瞪大眼睛,瞳孔急劇收縮,牙齒咯咯咯地撞擊彼此,身體也顫抖的厲害。
蘇小酒一道符打過去,讓她暫時暈過去。
等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得給這兩人清除記憶,不然這輩子也難以從剛剛的陰影里走出來,只會讓精神病院多兩個病號,其中一個還是漂亮的大明星。
韓牧終于反應過來,用血肉模糊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蘇小酒,“你是誰!”
他的聲音,因為喉嚨的嚴重損壞,而顯得粗噶難聽。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是自己進來,還是等我動手!”蘇小酒說著,拿出一個許愿瓶。
這個許愿瓶跟她裝那只一直跟在身邊的陰煞的那只,并不一樣。
這一只個頭要大一些,顏色是海洋般深邃的藍色,瓶身上有比米粒還小的符文,如果不拿在手里仔細看,只以為瓶子是磨砂材質。
韓牧在許愿瓶上本能地感知到危險,但他囂張慣了,不僅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盯著和“裳裳”截然不同的那張臉,臉上露出貪婪。
“能破除我的幻境,你的道行不淺,但你狂妄自大,竟然只身一人闖入我的墳塋,真是愚蠢。看在你破壞我好事的份上,我不會讓你死得痛快!”
“你們幾個,把她的皮給我啃干凈,那張臉要留著,也不許把人弄死!”韓牧漸漸恢復完好無損的容貌,面色森然地對周圍的陰煞下命令。
那些陰煞早就對蘇小酒唇涎欲滴,但他們和韓牧實力懸殊,并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得了吩咐,立刻餓虎撲食般撲向蘇小酒,一個個仿佛為了嚇蘇小酒似的,都露出死前最凄慘恐怖的樣子。
能成為陰煞并漸漸成為兇煞,都是橫死,死相大都凄慘無比,也恐怖至極。
結果,這十多只兇煞和陰煞,還沒有闖入蘇小酒周身十米的范圍內,就被蘇小酒用周身涌動的玄氣彈開。
玄氣濃郁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被操控使用的,但只對陰煞或兇煞有效。
一時間,周遭充斥著陰煞和兇煞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