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剛想寬慰他幾句,沒想到申鶴自責地道:“都怪我這幾日沒跟在恩相身邊,沒能察覺恩相的愉悅,不然我早就知情了!”
乘風:“……”
你是懂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這下沈硯書都沉默了,便只是道:“辛苦了,我那里有一方千金難求的墨,晚些時候叫人送去給你。”
申鶴再次提胸揚下巴,笑出一口大白牙:“多謝恩相!”
還挑釁地看了一眼乘風。
乘風:“?”
有的時候都覺得申鶴是不是有病,雖然大家一直在明里暗里爭奪相爺身邊第一人的位置,但是這人總是鬧得仿佛后院爭寵的女人一般。
實在令人胃寒。
見著沈硯書還是在看那些策論,乘風有些奇怪:“相爺,這還有什么可看的?”
沈硯書淡聲道:“看看,日后也知道如何與她說話。”
這幾回見她,總是找不到話題。
或者說是因為擔心他的話題,她不感興趣,是以總是沉默得過分。
而申鶴提供的三百條策論,雖然是圍繞求婚展開,但若是撇開了求婚不談,這般她說一句什么,自己如何接才不會令她厭惡,倒是可以舉一反三。
乘風覺得相爺實在是有點兒過于謹慎了,便在心里悄悄翻了一個白眼。
下值之后。
申鶴長吁短嘆地離開了吏部官署,心里多少是有點郁悶的,他甚至懷疑,乘風也是故意不提前告訴自己策論可以不寫了。
恩相是太高興了忘了,那乘風呢?哼,這個狗東西,他以為把自己累死了,恩相身邊就只有他乘風一個了嗎?
做夢!
暗罵的他心情不佳,便去了自家姐姐開的茶樓,到雅間坐著品茶。
卻是隱約聽到了隔壁房間,兩個人的議論:“陸兄,那真是恭喜了,能娶容家的嫡長女。”
因著兩個房間外頭,都有一處陽臺,若是不壓低了聲音,也沒關上陽臺這邊的門,聲音就會傳過來。
申鶴一愣,啥……啥玩意兒?容家的嫡長女?哪個容家?
總不能是容太傅家吧?容太傅還能做出一個女兒許配兩家的離譜事?
他豎起了耳朵。
接著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容大姑娘還在孝期,定親的事情也不宜大肆宣揚,且婚事也并沒有板上釘釘,王兄你要為我保密!”
另一人哈哈笑道:“自然,自然!沒正式定親之前,傳出去了容家或許會不快。”
“雖然容家大姑娘的名聲,并不怎么好。可她那樣的美人,世間罕見,陸兄無論如何都是不吃虧的!”
那個被稱為陸兄的人,忙是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也很是高興,且此事我只告訴了我最好的兄弟你!”
申鶴聽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容家,守孝,名聲不好,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這……
當真這么巧,京城還有另外一個容家的姑娘,這些特征都與容枝枝一模一樣?
他還想再聽,但是隔壁沒再說此事了。
申鶴叫來了掌柜的,低聲問了一句:“隔壁雅間是誰?”
掌柜也小聲道:“工部主簿陸于新陸大人,還有他的好友,如今在鴻臚寺當值的王新陽王大人。”
回了自己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