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嬤嬤笑道:“在趙婆子眼里,她弟弟就是她老趙家的命根子,舍棄夫人只是早晚的事。”
話說完。
朝夕進來,說起外頭的新鮮事:“姑娘,您可是不知道,這外頭傳城陽侯府家里的事,傳得可熱鬧了,這轟轟烈烈的,都已是傳了幾日了。”
饒是容枝枝都有些意外,淡聲問道:“說了些什么?”
城陽侯府到底也是侯府,也不似自己這般大張旗鼓地和離歸家,按理說是不該傳出許多閑話,還鬧得整個京城人人盡知的。
朝夕道:“嗐!說什么的都有,說城陽侯夫人,毒殺了好幾名妾室,其中還有懷著身孕的。”
“說城陽侯覬覦自己的兒媳,嚇得自己的兒子與兒媳都分家出去了。這事兒有鼻子有眼的,他家小兒子是搬出去了的。”
“說城陽侯的女兒徐青青,嫉妒庶妹比自己好看,把庶妹推進河里,害得庶妹險些丟了性命。”
“哦,還有,說徐青青愛慕乾王府的大公子姬無蘅,親手做了好幾回吃食送去,但都被婉拒了。”
容枝枝聽得愣怔。
按理說這都是些很私密的事,都是如何叫人扒出來的?
朝夕還道:“還有一事,姑娘您可記得,有一年的賞花宴,徐青青不是作出一首極好的詩?”
“若不是您想出一首七言絕句,將她擊敗,第一才女早就不是您了。現在說,她那個詩,是偷了一位大家的。”
“那位大家與城陽侯關系不錯,知道對方把自己的詩在外頭念了,還冒名頂替,本是很生氣,最后是城陽侯說盡好話,事情才作罷。”
容枝枝:“這……城陽侯一家,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朝夕:“指定是!像是沖著徐青青來的,因為有關于她的流言最多。什么嫉妒妹妹,坑害嫂嫂,毒打庶母,一樣沒逃過……”
“現在外頭將她說得十分不堪,因著他們家的事情,鬧得挺大,都已是沒有人談論姑娘您和離的事了。”
“城陽侯府的人真是活菩薩,也算是轉彎抹角地幫了您一把了!”
如今是他們家替姑娘,承擔這滿京城的指指點點了。
容枝枝聽完哭笑不得,她覺得徐青青雖然有些小性子,但并沒什么腦子,所以應當也沒有外頭說得這樣狠毒。
朝夕還說道:“姑娘您可別軟心,先前那徐青青總是在您跟前耀武揚威的,那眼神里頭對您的嫉妒,是個人都能看得清楚。”
“同人提起您,總是陰陽怪氣的,如今她這般,也算是遭報應了,老天開眼!”
正是說著這些事。
卻不想門房竟是來稟報:“大姑娘,城陽侯夫人和城陽侯府的姑娘來了,說是要求見您!”
容枝枝一愣,找自己做什么?
猶疑之間,門房還道:“夫人已經叫趙婆子將人帶進來了,徑自往倚梅苑來了。”
容枝枝沉眸:“知道了,朝夕,備茶水迎客。”
想來因為城陽侯府如今名聲不好,王氏不愿意與他們家打交道,怕跟著污了名聲,可侯府姻親眾多,得罪也是不便。
左右她們是來找自己的,便直接叫趙婆子將人送到自己這里來。
這般,自己不見也得見了,否則得罪人的,就成了自己。
朝夕覺得挺晦氣的,哪里想到將將才在說城陽侯府的事,后腳人家就上門來了,還要備茶招待那徐青青,真是惡心人。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