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也覺得自家夫人這些不痛快,都是自找的。
若不是對方幾次三番地做蠢事,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了。
王氏卻是生氣地道:“丁憂結束還有一年多,這一年多的功夫過去,江氏都不知將枝枝那個糊涂蛋收買成什么樣子了。”
“到了那個時候,豈不是更難給我好臉色?”
“我哪里還能等這樣久?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還能活多少年都吃不準呢!我可不想帶著枝枝未能原諒我的遺憾死去。”
婆子不安地道:“那夫人,您的意思是……”
王氏道:“我寫一封信,你幫我送去給我父親。”
“我父親雖然早就從首輔之位上退下來了,但在朝中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他從前門生無數,眾人都尊稱他一聲王相公。”
“夫君對我再是如何不假辭色,也總不敢不給我父親面子,我父親可是他的恩師。”
“而枝枝如今再怎么風光,我父親回來了,她也得畢恭畢敬的,待我父親說和幾句,她哪里還會與我這個母親置氣?”
到了那個時候,夫君還敢不讓自己出門嗎?
婆子遲疑地看著王氏:“夫人,這樣做真的好嗎?主君若是覺得夫人您故意給他施壓,與夫人您離心,那可如何是好?”
王氏冷笑了一聲:“早就已經離心了,他不是還說了,要納妾給自己生新的繼承人?我倒是要看看,等我父親來了京城,他還敢不敢這樣說!”
容墨青當初的話,一直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王氏心里。
婆子嘆氣:“……那好吧。”
她也不知道夫人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若是做了,主君定是會對夫人不滿的。
可若是不做……難道真的讓將來的妾室,搶走夫人的一切?
交代好了婆子,王氏輕嘆了一聲:“我從前做得最拿手的,便是牛乳桂花酥,枝枝從前總是想吃,但未能吃到。”
“我這幾日就做一份,你替我送去相府,她收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婆子:“是!”
旁的不說,只是給大姑娘送點吃食,當是沒什么不妥的。
……
有神醫到了相府,容枝枝的身體恢復得更快了,不止如此,神醫還給了上好的藥膏。
“抹上這個藥膏,能夠止痛,將來也不會留疤。”
沈硯書:“多謝義父。”
神醫聽他這樣叫自己,也是滿意的。
開口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氣!只是我那藥童下落不明,不知相爺能不能幫我找一找?”
說著,他便也將自己先前派藥童前來傳遞消息的事,也與沈硯書說了。
沈硯書頷首,立刻派人前往。
……
余氏出殯這日,容枝枝堅持起來,叫人扶著,送了余氏最后一程,看著棺木落入泥土中。
容枝枝擦掉自己眼角的淚,紅著眼眶道:“祖母,您安息吧,我們已為您報仇了!”
姬紓也來了一趟,看了看容枝枝,欲言又止。
猶豫許久后,最后道:“空了可以到本宮府上坐坐,本宮可以與你聊一聊你祖母生前的諸多愿景。”
這話,便是不再記恨容枝枝,要與她化敵為友的意思了。
說完她大抵也覺得尷尬,不等容枝枝回話,便大步離開了。
安葬了老太君。
容枝枝剛回到了相府,仆人便進門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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