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聽到這里,臉色一沉,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
眾人側目。
只是見著了對峙的兩個人,沒有敢過來湊熱鬧,也沒人敢過來多嘴。
謝敏君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容枝枝,怒吼道:“容枝枝,你做什么?你竟然敢打我?”
容枝枝語氣冰涼:“打你又如何?覺得打少了,還想再挨兩下?”
謝敏君:“你搞清楚,我可是陛下親封的郡主,我爹雖然是失勢了,可我的身份依舊還十分尊貴,你怎敢……”
容枝枝:“郡主?我一樣是郡主,我還是陛下親自封的正一品國夫人,在我朝,郡主從一品,國夫人正一品。”
“你出言不遜,以下犯上,我教訓你,又有什么不對?”
容枝枝自認自己脾性不算太差,諸多時候言詞上面的不敬,她都沒當多大回事。
但謝敏君這話,實在是刺到她心里去了。
這才令她動了手。
謝敏君作為太后最寵愛的侄女,幾時吃過這么大的虧?當眾被掌摑,簡直是顏面掃地!
她磨牙切齒地道:“那也叫以下犯上?我也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實話罷了,難道兩位老太君都不是你克死的嗎?”
“但凡疼愛你的人,都沒落到一個好下場,你自己尋思尋思,是不是叫你克的!”
容枝枝眼神冰冷:“哦?那謝國舅如今閑賦在家,謝家一落千丈,想來也是郡主你克的了?”
“聽說謝家近日也有一位長輩去世,郡主你的叔母也摔折了腿……”
“謝家所有人都倒霉了,但郡主你依舊身份尊貴,高高在上,該不會是吸走了謝家所有的氣運,供養你一人吧?”
謝敏君臉都青了:“你胡說什么?你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容枝枝盯著她道:“那郡主你說的話,就不算是無稽之談了?”
謝敏君一時間語塞。
容枝枝這就是擺明了,若是自己非要說她克親人,那她也會把同樣的名聲,安在自己身上。
容枝枝已經是首輔夫人了,就是有那些不好聽的名聲在身上也無所謂了,但自己不一樣,自己還沒出嫁呢,這會影響未來夫家對自己的看法!
容枝枝接著道:“況且今日來宮中赴夜宴,本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郡主你問我想出門來克死誰?”
“你這是在詛咒太后,還是在暗指太后想謀害他人,叫我來出手?”
謝敏君的臉色青白交加:“我沒這個意思,你休要胡言亂語,挑撥我與姑母的關系……”
朝夕:“話都是你說的,現下你又回頭說他人是挑撥了?郡主你可要點臉吧!”
謝敏君生氣地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本郡主面前大聲說話?”
朝夕:“我啊,可能是昱國的郡主。既然大家都是郡主,誰也別看不起誰了,你說呢?”
謝敏君再次氣結。
容枝枝身邊有一個丫鬟,可能是真正的昱國郡主的事兒,眾人自然都是聽到了風聲的。
其實區區一個昱國郡主,是沒有資格在自己這個齊國郡主面前放肆的,畢竟齊國強大太多了。
可上頭如何看待兩國關系,陛下如何看待朝夕,謝敏君是吃不準的,自然也不敢隨便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