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君自然是故意說這話的了,因為她清楚,先前傳話的嬤嬤,每家都已經說了,這一場宴會的用意。
但是唯獨沒與容枝枝說。
容枝枝不知是為了補過壽宴,自然也可能沒有帶禮物。
想到這里,謝敏君還一臉訝異地道:“不過見夫人你的婢女,兩手空空,難道夫人根本沒打算給姑母送賀禮?”
“首輔夫人你該不會是對姑母有所成見,才故意如此的吧?”
容枝枝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瞧了她一眼。
不咸不淡地道:“郡主說笑了,便是太后宮里的嬤嬤去相府傳話的時候,不肯告知太后設宴的用意,本夫人也是不會空手來的。”
“畢竟上一回壽宴,沒能對太后娘娘送上賀禮,本夫人也十分內疚,有了再見太后的機會,當然不會錯放了。”
這話便是點明了,太后分明就是有意為難,才故意叫人不說是補過壽宴,便就是想看她此刻的笑話。
眾人聽完之后,神色各異。
謝太后瞧著,心里也是有些窩火,這容枝枝當真是放肆得很,在自己這個太后的跟前,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非要點出這些內情。
她是不是真的一點都沒將自己這個皇帝的生母放在眼中?
謝敏君狐疑地瞧著容枝枝:“那不知夫人你準備的是什么禮物?”
“該不會是沒有帶,眼下又騎虎難下,準備隨手拿出一件東西應付姑母吧?”
“若是你用過的舊物,那可是對姑母的大不敬!”
容枝枝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準備了禮物?謝敏君不相信!
倒是謝夫人斥責道:“敏君,莫要多言!首輔夫人既然說了準備了禮物,那自然是準備了。”
“首輔大人坐擁那許多財富,又是陛下如此看重的人,想來府上什么稀罕物件都是有的。”
“首輔夫人要獻給太后娘娘的,一定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倒也好讓我們也跟著一并開開眼!”
她們娘倆,一個挖坑,封了容枝枝隨手送一個舊物的路。
一個捧殺,說容枝枝送的一定是至寶。
一會兒她若是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倒還真的是著了她們的道,成為今日的笑話,或是領受太后的震怒了。
江氏笑著道:“謝夫人和郡主說話,真是叫人摸不著頭腦,這太后壽宴,自然是賓客自己獻禮了。”
“你們催著要看禮物,也不知道是何道理。”
“虧得是我們在座的都明白,太后是最德高望重不過的人,否則聽了你們母女二人的話,還誤以為太后補辦這個壽宴,就是為了收禮物呢。”
真是笑話,母女兩個一起咬枝枝,是當自己是死人嗎?
她這話一出,謝家母女的臉色果真僵住。
就是謝太后想看容枝枝難堪的期待神情,也立刻變得尷尬起來,扭頭看了謝家母女一眼。
開口道:“好了,你們兩個莫要多嘴了!哀家本也就是只想叫眾人來聚聚罷了。”
“眾人帶了禮物前來,哀家都感到萬分驚訝。”
“你們一直盯著首輔夫人,問她的禮物做什么?怎么?哀家如今已經缺寶物到要找人要了嗎?”
謝夫人忙是道:“是臣婦多嘴了,太后息怒,臣婦也就是好奇,并無其他的意思。”
謝敏君也只得認錯:“敏君錯了,姑母您自然是不會有那些個意思的。”
“只是敏君擔心首輔夫人心中對姑母您并無敬畏之心,所以才說那些話罷了。”
“沒想到倒是讓人誤會了姑母,都是我的不是……”
容枝枝冷眼瞧著她們,倒也總算是起了身,開口道:
“臣婦要獻給太后您的禮物,已經轉交給徐御醫了,想來徐御醫檢驗過后,便會送到太后您宮中。”
她話音剛落。
門外便有人稟報:“太后娘娘,御醫署的醫正徐御醫求見!”
謝太后:“讓他進來。”
徐御醫進來后,先是見了禮,接著才將一個錦盒雙手送上:“太后娘娘,這是首輔夫人親自為您調配的藥丹。”
“里頭用的都是極其名貴的藥材,有美容養顏和延年益壽之效,有些藥草幾百年都難得見到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