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過詩詞多次向王稚登表達愛意,后來王稚登還幫助馬香蘭解決過牢獄之災,兩人感情更加深厚。
然而,當時文人雅士盛行俠氣之風,作為明朝末期江南文壇領袖之一的王稚登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們在內心深處與青樓女子保持距離,只愿談情說愛,卻不愿迎娶她們。王稚登對待馬香蘭的態度便是如此。盡管他一生娶妻納妾,卻始終未曾迎娶馬香蘭。
不久后,王稚登通過朋友推薦獲得重返bj的機遇。離別前,他特地向馬香蘭道別。面對王稚登的離去,馬香蘭心中百感交集。若此刻他肯開口,她定會毫不猶豫隨他而去。然而,王稚登僅是深深凝視她一眼,便轉身離去,徒留馬香蘭木然地送他的背影,依依不舍。
此后,馬香蘭深居簡出,閉門謝客,思念如潮,難以平息。她提筆給王稚登寫下一封情真意切的書信:“子衿之期,以不共舉窮志。酒是消愁物,能消幾個時?”不久之后,王稚登從京城鎩羽而歸,卻未曾回到金陵,而是選擇了繞道姑蘇。
馬香蘭聽聞后心如刀絞,獨自前往蘇州安慰心上人。即便王稚登再無情,也無法不對她動容。
自此,兩人以兄妹之名往來,馬香蘭常常在蘇州小住,與王稚登傾訴衷腸。他們的關系如此微妙,既無法名正言順,又無法更進一步。
并非山水阻隔,也非生死相離,而是明明相愛卻要偽裝淡然。
馬香蘭這一等,便是30年。在這期間,她拒絕了眾多追求者,只為等待王稚登。她曾作詩道:“時時對蘭竹,夜夜集詩篇。韓語三江行,秋風一夜眠。
神歸無可奈,終日望歸船。”那年王稚登70壽辰,馬香蘭傾盡所有購置樓船,協助歌姬復排《北西廂》,親自登臺演出。
自上次相見,已有16年。王稚登手書描繪了那場熱鬧非凡的演出:“四座歌舞達旦,輕動一時,自夫差以來未有所見。”馬香蘭年過半百,深知青春不再,愛情也將消散。
她愿傾其所有,換片刻歡愉。這場盛宴看似完美無缺,實則耗盡了她畢生心血,也彌補了30年的遺憾和思念。而當時的馬香蘭已身患重病,預感到生命即將走向盡頭。
她隨王稚登北歸,至蘇州蛇毒時,她痛哭流涕,與王稚登深情道別。離別之后,王稚登生活如常,70高齡仍納妾生子。
然而,他卻無法得知馬香蘭在歸途中所承受的孤獨和絕望。
回歸故土南京后,馬香蘭意識到生命即將落幕。她精心打扮,滿客廳擺放最愛的蘭花,靜坐其中,與世長辭。歷經一生等待,她仍未等到心中的那三個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智者不入愛河啊。”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啊。”
——“我不是吃貨,可這個名字,我一看就會想起馬蘭頭。”
——“那你還說自己不是吃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