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省政府大院二號別墅內。
漢北省省長李天河,和其他四位排名較高的省委常委坐在沙發上。
李天河作為正部級干部,這棟別墅比趙蒙生的大一些。
足不足有二百二十個平方,裝修也更加奢華。
省長李天河已經打開了信號屏蔽器,任何電子設備都會失效。
不存在被錄音風險,在這里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傳不出去,除非人為。
五個人坐在沙發上還不顯擁擠,只是現場的氣氛很是詭異。
漢北省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錢伯鈞打破這份平靜。
率先開口道:“趙蒙生此次來者不善,就是沖著咱們一伙來的。”
“已經調集了大批武警前往綠藤市,常藤資本高明遠已經跑不掉。”
“機場高速全部被封鎖,如果高明遠落到趙蒙生手上,亂咬人后果不堪設想。”
錢伯鈞話音剛落,在場的常委全部把目光看向了常務副省長王政。
高明遠和王政之間早已不是秘密,高明遠只是一個白手套而已。
王政深知自己做的這一切,趙蒙生肯定不會放過的。
只能硬著頭皮顫顫巍巍表態:“我已經做了安排,高明遠不會出賣我們的。”
坐在主座上的省長李天河,顯然有些不放心王政的手段。
喝了一口茶毋庸置疑的開口道:“自古以來,成大事者心要狠。”
坐在末位的王政瞬間額頭有了一絲冷汗,連忙表示自己明白。
立刻起身前去安排,現場的氣氛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錢伯鈞聽到此話小眼神一轉,瞬間又有了想法,猛吸一口煙。
吐出一口煙圈道:“趙蒙生,此舉是在向我們示威,他做的就是敲山震虎。”
“我們之間的利益關系就不必多說了,要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錢伯鈞露出兇狠的表情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在座的常委看著這位政法委書記,就像看傻子的表情。
坐在側座的組織部部長吳啟鈞,直接站起身來。
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瘋了還是怎么樣?你也知道趙蒙生的身份。”
“你是怎么敢想的?還覺得我們死的不夠快嗎?他死了我們三族都得陪葬。”
“早就說過不要殺公安廳長,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趙蒙生是過來反叛來的,媽的,我們都被你害死了。”
坐在另一邊的省紀委書記,王百谷也在微微搖頭,很是后悔上了這條破船。
敲著桌子說道:“錢伯君,你就知道殺殺殺,還有沒有一點國家干部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個政法委書記是流氓,簡直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漢北省省長李天河,坐在主桌上一言不發,任由底下的人爭吵。
錢伯鈞被這兩個常委的反應氣到了,是一條船上的人,至于嗎?
生氣的拍了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們倆想下船嗎?我告訴你們晚了。”
“我這個政法委書記告訴你們,你們所犯下的罪都夠槍斃三回了。”
“我們為今之計,只能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讓趙蒙生知道我們本土干部的厲害。”
又從包里面拿出了三份材料,錢伯鈞語氣柔和了一些。
繼續說道:“我又沒有說要刺殺趙蒙生,我說的是殺了趙蒙生帶來的人。”
“逼著趙蒙生做出妥協,不要再揪著我們這些人不放。”
“省公安廳廳長祁同偉就是最好的人選,正好我養了幾個狙擊手。”
時間整個客廳鴉雀無聲,前任公安廳廳長算得上是自殺。
罪名到不了他們頭上來,而這次瘋了的錢伯鈞竟然想要狙殺。
正在僵持不下之時,坐在主桌的省長李天河開口了。
“祁同偉也不能動,他是趙蒙生最信任的人,甚至還救過趙蒙生的命。”
“如果我們動了祁同偉,趙蒙生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顧慮。”
“到時候就不是先禮后兵這么簡單了,他絕對會放棄烏紗帽,派人要我們的命。”
“趙蒙生這次不是帶過來,一個叫李達康的副市長嗎?”
“李達康是半路投靠,并不是趙蒙生的嫡系部隊,只是搞經濟有一手才帶過來。”
“我們要殺就殺李達康,而且不能用狙殺,安排一場意外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