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說道:“亮平老弟,我哪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呢?”
說著田國富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落寞之色更甚。
這一幕讓侯亮平越發著急,心里如同被貓爪撓過一般難受。
侯亮平堅定地說:“田富大哥,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心里清楚。”
“只要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你盡管直說。”
“亮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侯亮平的聲音帶著誠摯和堅定,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真誠的傻小子侯亮平,臉色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田國富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但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繼續演戲。
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說道:“亮平老弟,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
“你剛剛才穩定下來,做哥哥的不能讓你參與進來啊。”
人的本性往往如此,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就越發想要得到!
田國富深知人性的這一弱點,因此能夠在官場如魚得水,步步高升。
此刻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來吊足侯亮平的胃口。
侯亮平聽了這話,頓時急了。
嚷嚷道:“國富大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侯亮平?”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拼了命,我也會幫你辦好。”
說得斬釘截鐵,仿佛下定了決心要為田國富排憂解難。
侯亮平的這番話和田國富所期待的一樣,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面對侯亮平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田國富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評價這個單純的傻小子。
心想:“我就是看不起你侯亮平。”
“你小子就是靠女人吃飯的窩囊廢。”
“如果你不是高育良的學生,祁同偉的學弟,我會理你嗎?”
“如果不是需要你做刀,我堂堂省委常委會來小小的孤鷹嶺鎮?”
心中的想法自然不能說出來。
田國富一臉悲痛地描述著事件的細節,
憤怒地咆哮道:“那個可惡的趙蒙生居然又回到了漢東省!”
“這一次他比以往更加囂張跋扈,手下那群人根本不把省委沙書記放在眼里。”
“甚至企圖將省委沙書記和我這個紀委書記趕出漢東!”
“他們無惡不作,簡直就是一群沒有道德底線的敗類!”
看到侯亮平專注地聆聽,
田國富語氣突然變得柔和起來:“亮平啊,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不好。”
然而,此時的侯亮平已經被徹底激怒,眼神充滿堅定與決絕。
侯亮平激動地回應道:“我如今已經落魄成這般模樣,難道還會懼怕趙蒙生嗎?”
“以前不曾畏懼,現在更不會退縮!”
“他趙蒙生能拿我怎么樣?”
侯亮平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看著侯亮平激動的表情,
田國富感到無比欣慰,
深知侯亮平是一個正直勇敢的人,絕不會輕易屈服于邪惡勢力。
田國富這個老演員,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險些笑出了聲!
表演出關心侯亮平的樣子:“亮平別問了,這些事真不能告訴你!”
越是不讓侯亮平問,侯亮平越想知道。
又拉扯了好半天。
田國富才緩緩道來:“高育良在外面亂搞!!!”
“李達康的老婆收受賄賂偷人!!!”
“他們這是犯罪,毫無黨紀國法可言。”
侯亮平心中一驚,連忙詢問自己能做些什么。
田國富皺眉頭:“可惜這些事我不能親自出手。”
“手底下又沒有信得過的人。”
“愁啊!”
田國富混了這么多年,肯定手底下有一些心腹。
這種事情,田國富可不舍得讓心腹做。
心腹也沒膽子干!
侯亮平拍的桌子道:“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