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喬家,狗奴才就敢如此強迫她。
若是真嫁入晉王府,到了梅妃地盤,她還有活路走嗎?
到時候,豈不是任何一個奴才,都敢欺負她?
喬蕓汐強忍淚水,咬住下唇,起身去內室。
梅妃越是不讓自己懷孕,那她就偏不如她愿。
唯有子嗣才是她最大的依仗。
喬蕓汐死死扣住喉嚨,想要將那害人的藥物吐出來,可無論她如何做,始終吐不出半分。
她絕望地趴在地上,嗚嗚哭泣著……
兩只鳥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邊飛,還邊嘲笑不已:
“賤人就是矯情!”
“就是,明明一切都是她自己算計的,也是她主動送給男人睡的,裝什么可憐?”
“呸,活該,看她以后還動不動就張開腿吧!”
“張,肯定張,絕世賤人,豈會讓鳥失望,她下次會張的更大!”
“臥槽,鳥的三觀都被她刷沒了……”
喬蕓汐的小臉“刷”一下,血色全無。
她怒瞪著兩只鳥,恨得咬牙切齒:
長毛畜生,別得意,早晚讓你們倆,蹦跶不了。
李嬤嬤抬頭看向兩只鳥,蹙眉深思……
很快,兩只鳥飛到玉蘭居,嘰嘰喳喳匯報個沒完,時不時添油加醋,惹得大家哈哈狂笑。
聽霜:“哎唷,老天爺可算是開了眼,讓喬蕓汐這種白眼狼得了現世報。”
云初淡淡一笑,端起茶盞吹了吹,“這些算什么?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比起被嬤嬤刁難這種小事,待喬蕓汐嫁去晉王府,晉王出事,被扣上刺殺的罪名,這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正說笑間,小丫鬟匆匆來報。
“小姐小姐,大人帶著大公子,二公子說是來給你請安。”
聽霜橫眉怒目,氣得叉腰。
“呸!我們小姐就生了小小姐一個,哪里來的什么公子?”
“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想攀我家小姐的高枝,哼。”
“好了,這話說說就罷了,日后切莫再提。”云初放下茶盞,輕輕呵斥。
聽霜面上怏怏不樂。
“小姐,你可莫要對那巧舌如簧之人心軟,他,不值當。”
云初頷首輕嘆。
她豈會不知喬景玉是人面獸心的畜生,只是眼下皇家那邊鬧得雞飛狗跳,云家今日設宴接待百官。
喬景玉剛接回外室子,必然會對她和云家有圖謀。
以喬景玉的陰毒和喬潘安的狠辣,必然會做出對云家不利之事。
何況攘外必先安內,云家正開始布局反擊皇家,而喬景玉和喬家,正是所有計劃中,至關重要的存在。
假意安撫,實則試探,她要摸摸喬家下一步打算,才好繼續完善布局。
確保最終的結局,全部如自己所期盼的那樣。
這喬家必須要一次性,連根拔起。
云初從不會小瞧喬景玉和那外室子。
自古狀元和三元及第之人,絕非泛泛之輩,若不能一擊必殺,必會后患無窮。
“聽霜,我知你心疼我,但有些事非你想的那般容易。”
“這世間事,哪有非黑即白?”
“事事又豈能盡如人意?無非是多番籌謀,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聽霜慚愧地低下頭,福了一禮。
“小姐,奴婢受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初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