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一切皆有可能。
心中涌出狂喜。
他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告辭,策馬直奔玄甲衛大牢。
秦穆珩每天半碗粥續命。
他迅速的瘦了,連鐵鏈都拴不住了,躺在地上的草席上,胸口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劉豹端起一盆冰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秦穆珩嗆咳起來,慢慢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謝霆睿,他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平西王可算是記起我這號人來了。”
“被判流放敢越獄,多留你兩日算你走運。”謝霆睿冷聲吩咐,“來人,押秦穆珩前往午門!”
秦穆珩面色一變。
云初從他這里得知了那一夜的事,他就猜到平西王隱約也會生出疑竇,定會來審他。
那他,就可以用這件事,拿捏平西王,尋求一條生路。
可平西王竟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要斬了他。
他被兩個侍衛押著站起來。
“等等!”秦穆珩咬牙,“我有個交易要和王爺談一談,不知王爺有沒有興趣。”
“我不和死人談交易。”
謝霆睿捻了捻手指,“我和你父親有些交情,會讓你們尸首葬在一處。”
他說完往外走。
秦穆珩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臨近。
“難道王爺就不想知道那一夜的女子是誰嗎?”
“難道王爺就不想知道小世子的親生母親是誰嗎?”
“我可以全部告訴王爺,但前提是,王爺必須讓我活著。”
謝霆睿笑了:“武安侯不止一次告訴我,那個女子是你府上的侍女,早就死了,怎么,拿死人和我談交易?”
“她沒有死,她好好活著!”秦穆珩大聲道,“小世子的親生母親真的還活著……”
謝霆睿手指一緊。
那一夜的女子,會是云初嗎?
一定是她。
不然,云初不會說那些話。
“呵!”
謝霆睿側臉弧線變得冷硬,“那一夜的事,我早已洞悉,你以為你這張嘴還能再騙我?”
秦穆珩一呆。
難道云初已經和謝霆睿說開了嗎?
她那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女人,只會暗地里耍手段報復,怎么會把這件事放在明面上去談?
他的神情,被謝霆睿盡收眼底。
他常年審問犯人,怎么會看不懂這樣的表情。
他心中,頓時涌起無窮無盡的情緒……
原來一年前,他和云初就已經……
他的貞操并沒有給別的女子,依然是給了他的意中人。
只是他們彼此被人算計,生生錯過了整整一年,幾百個日日夜夜。
他背著負罪活了一年。
她在喬家煎熬了一年。
明明可以不這樣……
他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貨!
他迫不及待想去見她!
“她騙你,根本就不是她!”秦穆珩恨聲道。
“我不知道云初為何騙你,但我想告訴你,真正與你春風一夜的女子,另有其人,她被我藏在一個你永遠找不見的地方。”
謝霆睿俊朗的面上蒙上了一層陰翳。
也就是說,除了秦穆珩,還有另外的人知曉那一夜的事。
他一個男子沒什么。
絕不能讓云初經歷了那么多苦難后,還要受流言的侵擾。
他斂下情緒,冷聲道:“本王許你多活幾日,老實交代,那女子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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