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直接讓陸凡愣了一下。
然而，也只是一下。
就在蕭若雪即將吻上來的前一刻，陸凡反應過來，直接伸手將對方給推開。
“蕭若雪，你喝多了。”
陸凡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神情變化。
“陸凡，我……”
蕭若雪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其實并沒有喝多。
但話到嘴邊，她還是頓住了。
這一刻，她的眼中，有淚光在閃爍，在街道旁昏黃的燈光下，閃著瑩瑩的亮光。
蕭若雪知道，這句話，不過是陸凡給她的體面罷了。
念及此，她眼中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
“抱歉，我剛剛有些唐突了。”
蕭若雪低著頭，輕聲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陸凡不置可否，淡淡說了句，轉身便朝醫館走了回去。
頭也不回。
知道陸凡徹底消失在眼前，蕭若雪這才回到車里。
鎖上車門。
一瞬間，蕭若雪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驟然爆發。
她直接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
嬌軀止不住地顫抖，痛苦的抽泣聲在車內徘徊。
她不明白，陸凡為什么會對自己如此冷漠。
咚咚咚！
就在這時，車窗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緊接著，一只纖細玉手，手中夾著紙巾遞了進來。
“剛剛的情況……我都看到了。”
車窗外，周芊然平靜的聲音響起。
聽到她的聲音，蕭若雪愣了一下。
她沒有去接對方的紙巾，而是從隨身的包里抽出幾張，快速擦拭了一下有些紅腫的眼眶。
“我的事情，就不勞周小姐費心了。”
直到這時，蕭若雪才語氣冷淡地開口，態度有些強硬。
在她看來，周芊然應該是過來嘲諷她的，自然不會還給對方什么好臉色。
聞言，周芊然倒是非常平靜。
沉默了兩秒，輕聲開口道：“蕭家若是需要銷售渠道，我可以給你們提供。”
此言一出，蕭若雪的臉上露出一抹愕然。
顯然沒有想到，周芊然竟然會主動提出來幫助自己。
難道……是陸凡出面勸說了嗎？
這是蕭若雪能夠想到的，唯一的可能。
但是，這只不過是她的想法，并沒有說出來。
然而，周芊然卻仿佛已經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開口解釋道：“陸凡并沒有和我說過，不用猜了，與他無關。”
“但不可否認，我會選擇幫你們一把，也只是單純的看在他的份上罷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我……”
蕭若雪抬頭看著周芊然，張了張口。
她發現，對方的眼中，并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憐憫。
有的，只是平靜和……理解？
說實話，這一刻，蕭若雪很想要拒絕。
可是，當話到嘴邊的時候，卻是發現根本無法說出口。
“我接受。”
好半晌，蕭若雪緊咬著嘴唇，艱難說道。
她，根本無法拒絕。
錯過了這次的機會，蕭家，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渠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