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既然當初秦家落井下石,在他們最艱難的時候,將秦羽一家人逐出,那么已經不剩下什么血脈親情了。
這一次前來,他不過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以及為了感謝堂弟秦康提供給父母落腳的宅院,送上賀禮。
等到見證堂弟秦康訂婚禮結束之后,秦羽便立刻離開!
秦羽不指望秦家有什么親情和暖意,只希望他們別來激怒他,否則染血堂弟秦康訂婚典禮,那就不太合適了。
可偏偏怕什么來什么。
正當秦羽閉目養神之時,忽然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喲,我以為是誰,原來是秦羽啊!當初蹲大牢,今日出來了?對!我忘了,你加入天陽宗,成雜役了是吧?當雜役也不上進,還選第七峰!”
秦羽睜開雙眸,瞇起了眼睛,冷冷的看向眼前之人。
卻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滿臉倨傲,被眾人簇擁著,眾星捧月一般。
此人是秦鴻山的大兒子秦烈,也是秦康的大哥,算是秦羽的堂哥。
秦烈向來自命不凡,幼年之時,便自認為自己是未來秦家家主,言語間傲氣至極,和秦羽小時候關系極差!
見著秦烈過來挑釁,秦羽閉上了眼睛,懶得理會。
這種人,理他作甚?
然而,秦羽越是不理會,秦烈越是以為說中了,眉飛色舞,得意洋洋,更加變本加厲的說道:
“怎么?當上天陽宗第七峰雜役,就驕傲自大,不理會堂哥了?”
“如此自視清高?”
說著這話,秦烈滿臉都是戲謔嘲笑的表情。
而他身邊簇擁的小弟們,也是嘰嘰喳喳的附和道:
“小人得志!簡直是小人得志!哪怕天陽神宗是大夏國第一宗門,底蘊深厚,實力強大,但區區一個雜役,還是沒有后臺背景的第七峰雜役,算得了什么?只有小人才因此驕傲自大!”
“大少爺可是你堂哥啊,秦羽,你竟然閉著眼睛不理會,何等的囂張,何等的沒有禮貌,還不快快給大少爺道歉賠罪?”
“哼!這個秦羽,看來入獄三年,依舊沒有改過,三年前犯下大錯,日后估計也不消停。我看呢,我秦家,應當將這種害群之馬,趕的遠遠地!”
“……”
秦烈更是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裝著老大哥的樣子,開口道:
“秦羽,你還當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竟然打了管家王剛?”
“管家王剛是我秦家的老人了,也是我父親看重的心腹,我都不打他,你怎敢打他?現在立刻馬上,秦羽你要對王剛道歉賠罪!”
旁邊換了身衣服過來的管家王剛,看向秦羽的目光,更是充斥著快意之色。
有了大少爺秦烈主持公道,這個秦羽,還不是要對他低頭!
哼,道歉可不夠,他必須要想想辦法,好好折辱秦羽,相信大少爺也會樂見其成的。
而這個時候,秦羽緩緩睜開了雙眸,眼眸中平靜淡漠的嚇人,讓秦烈王剛等人心中一跳,仿佛犯下了什么大錯一般。
秦羽瞇起眼睛,冷冷的看著秦烈等人,道:
“蒼蠅在耳旁嗡嗡嗡,再不出手,恐怕不得安寧!”
秦烈聞言大怒,秦羽竟然敢將他形容為蒼蠅?
只是,還不等秦烈發飆。
秦羽一聲暴喝:
“滾!”
轟隆隆!
這一聲暴喝,仿佛驚雷炸響,卻有著驚人的控制力,只是局限在方圓三丈之內,地面頓時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