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男人嗎?不,應該說,這還是人嗎?
而此時的后者,英俊的面龐一片鐵青,他陰沉沉的目光看向鄭麗琬,有著一股瘋狂的氣勢自他體內升騰而起。
下一刻,森寒的聲音,從其嘴中緩緩的響起。
“鄭麗琬,信不信我宰了你?”
“哈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殺人,真是囂張啊!”
眾人定睛看去,山路上,一名少年正迅速奔來。
“先生!嗚嗚嗚……”徐惠如遇救星的喜極而泣,她剛才真的嚇壞了,那一刻,她敏感的感覺到,可親可敬的表姐將要遠離她去。
直到柴令武出現,她的表姐才在回了來。
柴令武想不到鄭麗琬會走這么極端的路,眼看著出大事了,便遙遙的出聲。
總算、幸好…
鄭麗琬變身黑化前,及時阻止了。
湊近一看,見她紅著臉兒…沒有黑化的跡象。
放心了!
不過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這邊,火氣噌的冒了起來,將目標對準了陸爽。
“此人極度危險,有嚴重的殺人傾向,閑雜人等請自動離開危險人物。官府辦案,男女站兩邊,不男不女站中間。”
鄭麗琬冷哼一聲,白了柴令武一眼,退回到亭子之中。
似陸爽這種不是人的混蛋,收拾他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柴令武這種人來,你陸爽不是人的渾蛋,還能干得過‘文武俊杰’中的老二不成?
滿長安的紈绔子弟,哪一個不是望風而逃?
這一點,自小就在長安長大的鄭麗琬深懷信心。
柴令武走到陸爽的身前,見他下意識的退開,指著大怒道:“不男不女的太監!說你呢。”
陸爽正被眾人鄙夷得無地自容,見到一個少年冒出來罵自己是太監,登時怒從心頭起,上前一步,一臉桀驁不馴,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說道:“小雜種,若是你現在跪地道歉,爺爺既往不咎,否則莫怪爺爺我出手狠辣!”
此言一出,認識柴令武的人都是一副震驚神色。
太監兄……難不成是吃錯了藥?
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站著的是誰?
就你那鼠膽,竟敢罵柴令武是‘小什么種’?
如果柴令武是‘小什么種’,那么柴大將軍、平陽公主、圣上、太上皇又是什么種?
完了!
太監兄完了。
鄭麗琬唇角微微一挑,憐憫的看著陸爽,知道這渾蛋完了,心說:你就狂吧。你陸家在江南算個貨色,到了權貴滿地跑的長安,你江南陸家又算得了什么東西?與權勢濤天、深得帝心的柴家比,連提靴都不配。
柴令武大怒,他前世是孤兒,小從就被人罵成‘小雜種’,對于這個用來罵他的詞匯極度痛恨。
“是你自己找死的!”
話音尤在耳邊,柴令武身子詭異的一閃,面色絲毫未改,甚至眼波依舊溫煦如水;右手直直向左側一抓,只得一聲悶哼;那陸爽被他抓住咽喉。
柴令武輕輕一用力,咔嚓一聲,陸爽眼中帶著無法置信的迷離,手中地顫動了兩下,便向后倒去。